別說是喬秉了,就是薄望這個唯一的“盜版”讀者,聽了這話都覺得稀罕,走過去跟喬秉貼著肩一起看起那封舉報信來。
“還真是你的讀者?”薄望看到信上所寫,以及之後附帶的各種證據證明……驚呆了!
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還有別的讀者呢?”
只是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喬秉臉黑了!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寫的連一個看的人都沒有……”薄望企圖解釋挽救“不,我是說沒有一個人願意看你寫的……也不對,我……”
他語無倫次了半天,最終在喬秉冷淡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對不起……”卑微認錯,絲毫不考慮別人的還在看著。
於司長覺得沒眼看,很想提醒一下,讓薄望注意場合,有沒有一點身為隊長的身份形象。
只是轉頭看見同樣黑臉的於教授,他就突然不那麼生氣了,所以乾脆也就有些兩個小年輕“打情罵俏”。
喬秉……誰打情罵俏了!
她明明是很正經的在瞪薄望,怒瞪!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作品!
不能侮辱我寫的小說!
我可以寫的垃圾,但你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
喬秉氣呼呼的,很想打人。
只是場合不對,便剋制了下去。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奪過薄望手裡的舉報信,將他推開很遠。
“可我並不能夠理解,羅斯這種報復心是從何而來……”喬秉將舉報信全部看完之後,謹慎的開口“按信上舉報所說,羅斯透過盜版網站,閱讀了我的所有兇殺推理小說,並對此愛不釋手,然後還將我的小說情節,提煉出來,指控我必定是參與過類似的案情,甚至有可能是真的做過如此令人指的事情,所以才會寫的真實生動,讓人不自覺代入進情緒……”
這是個什麼邏輯?
喬秉覺得她沒有辦法理解羅斯的腦回路。
“我覺得這種說法很不符合邏輯,也不認為這可以是一個人,想要毀掉另一個人的理由……”她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像玩笑話“我沒辦法理解這種……這種行為。”
她一時間甚至都找不出詞來形容羅斯的這種想法……
所以她相對的還是覺得姜宇的舉報信裡,有些過於內容誇大。
特別是,按照姜宇所說,她雖然正版訂閱數量是個位數,但盜版閱讀卻有近兩千人之多。
為此他還特意組織了一個書友群,人數最多的時候,有一千九百八十六人。
沒錯,自打喬秉的親戚朋友知道她寫小說,就向她討要過文件說看看,或者問過名字,然後去度百搜尋……
以至於她後來換了筆名,沒敢再說還在寫小說,但姜宇還是找到了她。
併成為了她最大的盜版粉粉頭子,經常蒐羅她的完整版兇殺推理小說,弄成TxT.的格式,分享到群裡。
而羅斯,就是僅次於姜宇的盜版粉。
她對喬秉的小說很是追捧,也總是能夠掌握第一手資料的人,被眾多群友視為大粉姐姐。
羅斯也因此在群裡特別的有言權,她經常跟群裡的盜版書粉分析“……這個花遇疾,很有可能是一個犯過大案的在逃犯,甚至有可能都不是逃犯,但絕對殺過人,並且極有可能至今沒有被人現!
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把這些細節,兇手殺人前後的心理變化,死者的生前狀態、恐懼等,寫的這麼真實?
光憑想象,能想象出這麼真實的事情?我可不相信!
她肯定是真實經歷過,甚至是參與者,所以才寫的這麼好,這麼真實,這麼讓人容易代入進去。”
羅斯的這種說法,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肯定。
等這種話傳播出去,就成了“你知道嘛?有一個作者,殺了人,還堂而皇之的寫成了小說!”
再傳下去就成了“我聽說一個作者殺了人,但沒有人抓她!後來她把這些殺人的細節、證據,都寫成了小說出來,也還是沒有人抓她,隻手遮天哦!背景深的很!
你可別跟別人說,萬一讓她知道了,我們慘了!”
再傳“有一個黑組織頭目殺了人,寫成了小說出來炫耀,沒人敢抓!”
……
羅斯看多了這種想法,也開始認為喬秉就是兇手,完全忽略了她一開始的主觀引導,陰謀分析。
或者她壓根沒覺得她的那些話,會帶來什麼樣的擴散效應。
反而覺得她應該為那些“無辜的死者”討回公道,抓住這個猖獗的“殺人犯”以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於是她就開始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開始挖掘這個筆名叫花遇疾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