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並未注意到千蕁他們，只自顧往船尾走去，莫子淵終於忍不住出聲喊住他。

“喂！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的，居然都跟到船上來了！”

少年聽到莫子淵的聲音猛的回過頭來，掃了一圈，才看到頭頂上的他們，面上露出一絲驚訝。

“說吧！你一路跟著我們究竟想幹什麼？”莫子淵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少年四處打量一番，轉身進了船艙，不一會兒就上了二樓走到他們面前。

他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跟你學功夫。”

那桀驁的神情，狂妄的態度，篤定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副有求於人的神色，倒像是在說，我能看上你，讓你教小爺我學功夫那是你天大的福氣，你就感恩戴德吧。

莫子淵顯然不受他這套，用比他更桀驁的語氣道“你想跟我學功夫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少年冷哼道“我不會拜你為師！”

莫子淵呵呵兩聲，“我也不會收你為徒。”

少年又道“但我一定會跟你學功夫！”

莫子淵掏了掏耳朵，“可我絕對不會教你！”

少年忽然笑了，語氣篤定，“你會教的。”

莫子淵眉稍一挑，“哦？那咱們走著瞧。”

少年果然轉身走了，莫子淵和千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不知所以然，他們剛剛在說啥？

莫子淵轉身進了船艙，千蕁看向莫子凡，“三師兄，你聽懂了他們剛剛在說什麼嗎？”

莫子凡困惑的撓了撓頭，坦承的回道“沒聽懂。”

千蕁撇了撇嘴角，也懶得再理會，決定接下來好好享受這豪華大遊輪般的船上生活。

相比坐馬車，乘船要舒服很多，每天不是吹吹閒風，賞賞江景，就是吃吃東西睡睡覺，簡直不要太安逸。雖然得在船上呆四五天，好在船足夠大，繞著船上上下下的走幾圈也能打時間。

每天到了傍晚靠近港口的時候，還有不少生意人肩挑手提的上船來做一圈生意，什麼當地特產、乾果蜜餞、時令瓜果、香饢帕子，街上能看得到的幾乎全都有。

他們似乎是與船行事先打過‘招呼’，這些人上船來時，也沒有人攔他們，待時間差不多了，都不用趕，他們便會一一退下船去。

千蕁正吃著莫子凡剛買來的梨，含含糊糊的問道“二師兄呢？這兩天怎麼都沒看到他人？”

船上住宿雖然是花了錢的，可吃飯還是得自己另外掏錢，而且船上有提供飯菜的大食堂，雖然味道不怎麼樣，免強也能填飽肚子。

莫子淵自一上船後，就分別給了千蕁和莫子凡一些銀子，交待他們，這幾日的吃喝讓他們自己看著辦，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他好像和船工們走得很近，我有幾次看見他跟著船工進了艙底，我問他在艙底做什麼他也不說。”莫子凡切了一個甜瓜，去皮去籽，切成小塊放在碟子裡讓千蕁用竹籤戳著吃。

千蕁眸子微微一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莫子淵究竟在幹什麼。

他還能幹什麼？賭錢唄！吃喝嫖賭，現在也只剩下嫖，不過也快了。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能跟船工們混到一塊兒去，並且還進了艙底重地，著實小看他了。

莫子淵她自是懶得管，沒見到他人，說明他沒有輸錢，只要他不來煩自己怎麼著都好。

不過一想到另一個，似乎也沒有再見到人影，她不由有些好奇。

“對了，那個小賊呢？怎麼也沒看到人？他不是說要跟著二師兄學功夫嗎？怎麼也不見他到我們跟前來刷一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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