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洛軒來得比平日要晚些,千蕁本以為他不會來了,正準備熄了燈上床睡覺,掛在窗上的鈴鐺卻忽然響了。
她忙又撥了撥燈芯,起身去開門。
洛軒一個踉蹌撲了進來,千蕁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推,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連忙扶住他傾過來的身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驚聲問道。
洛軒輕咳一聲,“先……先進去再說……”
千蕁連忙將他扶到桌邊,返身關好門,“傷在哪裡?快讓我看看。”
洛軒捂著腰側,示意她不必緊張,“沒事,沒有傷到要害。”
“到底怎麼回事?”千蕁一邊幫他快處理傷口止血,一邊問道。
“你的事我已經替你辦好了,不過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一個訊息,說徐福今日離開了一直所呆的雲英殿,我想著這是個機會,於是拐了道去雲英殿一探究竟。”洛軒忍著疼,緩聲說道。
“那你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千蕁將一塊染了血的帕子扔進盆裡,取了藥粉倒在紗布上,然後一把捂在洛軒腰間的傷口上。
“沒有。”洛軒悶哼一聲,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汗,“沒想到屋裡還有人,那人功夫很厲害,如果不是我出其不意,恐怕都回不來了。”
“屋裡還有高手鎮守?”千蕁立刻想到了之前聽徐有德說起過,徐福身邊有二十四暗衛輪流守護,想必他的居所也一定是有高手看護的,“你要拿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你為此拼上性命?”
洛軒露出一絲冷笑,“當然,有了這個,洛白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自由?”千蕁替他綁好紗布,又重新取了水淨過手,“難道你們在紅塵閣內不自由嗎?”
洛軒轉頭看向她,眼中神色幽深,“紅塵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一旦介入,便很難脫身,我是無所謂,洛白卻一直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為了他,我不惜拼這一次。”
千蕁深吸一口氣,問道“那……洛白他知道你為他所做的一切嗎?”
洛軒垂了頭,陰影中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呵呵,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都是我甘願為他做的。”
千蕁也不再多問,轉身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是藥粉,三天換一次藥,傷口不能沾水,忌酒和葷腥。”
洛軒見她一反常態倒不由愣住了,“你難道就不想再說點什麼,或是再問點什麼嗎?”
千蕁聞言倒不由笑了,“你做事有你的理由,我有什麼好問的,就像你當初問我,為何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到宮裡來淌這趟混水,我其實也跟你一樣。”
洛軒整理好衣衫,看了看腰間破了個洞口的外衫,不禁皺了眉,“你可會針線?”
千蕁稍一遲疑,便知他擔心的是什麼,轉身從床頭的小筐裡拿了針線包出來。
宮裡的衣服都是有定例的,衣服破損或需要換新都是要備案申請的,染了血跡還好說,衣服本身就是紅色的,也看不太出來,只是這樣整齊的裂口卻不太好解釋,問題這段時間王公公又將刺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難保洛軒不會因此露了馬腳。
昏暗的油燈下,千蕁一針一線仔細縫補著衣服。
其實自她那次被莫子淵嘲笑針線太差,她就暗暗練習過針線,不過她對這塊也確實沒有天賦,草草練過幾回,覺得還過得去了,也就不願意再下功夫。
眼下補起衣裳來也還是些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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