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你沒有任何價值，我們當然不會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韓小葉知道，楊勳騙不了她，她想要欺騙楊勳也不容易。

想要真正騙過他，說話的時候，就是真話裡摻著假話，假話中摻著真情。

她相信，楊勳就是這樣做的。

融合也好，變異也罷。

剛韓安妮扔鏡子過去的時候，楊勳真的不在意，為什麼不照照看？只要他照鏡子了，不就是最好的反駁韓安妮的方式？

可是他沒有，這說明楊勳還是很在意他身體生的變化的。

可是楊勳依然出現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

他的手下沒死，或者說，楊勳認定的死和普羅大眾所認識的死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過楊勳既然可以讓這裡所有的兇獸聽話，又何必來他們眼前用他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一面來他們面前賣慘？

楊勳這樣做，必有所圖！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毀掉的畫上面，到底畫了什麼？”韓小葉問，“一路走來，我仔細看了通道兩邊的壁畫，上面記錄了生活在這裡的……村落從無到有，從地面到地下的過程，以及這裡之後生的一些他們認為的大事件。”

“也就是說，那些畫記錄的不過是這個消失的村落所生的歷史而已，也就是說，你把某個記錄某個時間段的歷史書的最後一頁撕掉了，這樣有什麼意義？畫上有飛蛾群、青蛙、人面蜘蛛、人面蛇、蜥鱷……有著我們見過的，或者沒有見過的很多生物。如果是寫實的，那就說明那些是真的生過的，甚至有一些可能現在依然透過某種手段繁衍了下來。”

韓小葉說“可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過，你要來這裡找燭九陰。可燭九陰並沒有在壁畫上出現過。如果燭九陰真有你說得那麼重要，為什麼沒有被記錄上去？所以……你破壞掉的內容，是和燭九陰相關的內容，對嗎？為什麼我們不能看？或者說……”

她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那個關鍵的線索，卻又很快消失。

韓小葉仔細思索著。

在楊勳看來，韓安妮是要獻祭的，所以在楊勳眼中，和斯凱他們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是要死去的螻蟻而已。

她呢？最初楊勳是想要從她這裡得到她忘記的那段記憶，找到當初被楊勳爺爺埋葬起來的秘密。

韓小葉非常確定，在這次見面之前，楊勳看著她的目光中，從來沒有看同類的感覺。

為什麼現在變了？

同類？

楊勳能夠控制這裡的生物，那麼楊勳是不是看到了她和狼群、大熊之間的交流？

韓小葉眸光一閃，唇角微微勾起，“你是害怕我看到那副畫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勳的臉明顯陰沉起來。

“怎麼會不知道？”韓小葉越開心，“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們是同類？那我說什麼，你肯定知道的！燭九陰之所以地位非凡，說明它的存在肯定同這裡所有生物存在的價值都是不同的！或者說，它和它們除了物種之間的差異之外，還有著更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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