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韓小葉和蕭子傑並沒有放鬆。

甚至韓小葉的左手一直沒有放下來，維持著朝楊勳開槍的動作。

只要楊勳有什麼變化，她就可以隨時補上幾槍。

當然，讓他們兩個這樣緊張的原因，是因為楊勳抓著匕的力量並沒有減弱。

就算人剛死亡，肌肉的記憶還沒有消失，可是力度絲毫沒有減弱，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韓小葉甚至覺得匕彎曲的弧度在加大，這也就說明，楊勳雙手的力度在增強。

可是怎麼可能？

如果可以，韓小葉希望看一樣身邊的蕭子傑，從他那裡獲得資訊和力量。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她的眼睛不敢偏離楊勳的屍體哪怕一秒。

也許這只是她的錯覺，是她太緊張了。

“楊勳。”蕭子傑的聲音依然保持著冷靜，“沒死就別裝死！我和小葉子只是試試你永生的實力而已。如果一顆子彈就可以讓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那麼你的永生就太過於廉價了！這樣的永生，你自己留著玩吧！”

“呵呵！”

輕笑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抖了抖。

他們就算視力不如楊勳這個非人類，也不如韓小葉天生五感敏銳，可是那麼大一個彈孔，他們眼睛只要沒毛病就能夠看到。

這樣的傷，是個人都不可能活著。

可死人不會笑。

更遑論出聲音。

雖然他們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楊勳身上，畢竟還有人要觀察環境，準備隨手出手，可是楊勳一直在同韓小葉說話，或爭執，或嘲諷。

再加上楊勳身體出現變異，舌頭變得像蛇又像是蜥蜴那種，所以無論是笑還是說話，楊勳總是不經意出“嘶嘶”的聲音。

因此，現場出現再不可思議的場面，他們都可以分辨出楊勳的聲音。

韓安妮緊緊抓住拉爾的手臂，“是不是我聽錯了？”

“沒有，我也聽到了。”拉爾嚥了咽口水。

怪不得楊勳身邊的大鳥和巨蟒都沒有動作，因為他們的行動在它們看來，很可能是螳臂當車。

楊勳的脖子動了動，頭慢慢抬了起來，被韓小葉的子彈射中的眉心上的傷口，在眾人的面前一點一點癒合。

“這就是你所謂的永生？”韓小葉放開已經完全不能用的匕，拉著蕭子傑後退，就好像剛才攻擊楊勳，試圖弄死他的人是不是他們一樣，聲音格外的平靜，“你的生命裡來源是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楊勳把手裡的匕丟到一邊，“別再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激怒我對你們沒有好處。”

韓小葉退到一個她認為安全的距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同你合作的！在你身上生的一切，都太詭異了，讓我們沒有辦法信任你。”

“我想要永生，我說過了！”

“你現在不是已經永生了？子彈近距離射進大腦都不死，你還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更好！我知道你的記憶有問題，不然的話，你不會走這條路的！”楊勳忽然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是他原本忽略，又忽然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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