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哪裡來的？”

“您覺得呢？”鬱雅笑問，“這些東西應該不會有人拿出來賣。”

“你自己做的？”歐陽教授驚訝地問，後有搖搖手，“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藝人嗎？”

大概，在很多人眼裡，藝人是“不學無術”的另一個解釋吧。

“歐陽教授知道Q大的胡方教授嗎？”鬱雅道，“我們偶爾會有通訊。”

“胡方？那個機械學的？”歐陽教授疑惑地問，“你和他能有什麼聯絡？”

“我今年剛剛結束高考，準備報考Q大。”

“Q大的機械學的確拿得出手，”歐陽教授作為多年鄰家的B大教授，給出的結論很客觀，“不過Q大機械系可不好進呢。”

言外之意，他不覺得鬱雅能夠考得上Q大。

“我選擇的並不是機械，”鬱雅道，“我目前正在自學武器學和冷兵器的知識，當然，也有相關的教授指導。”

歐陽教授味愣，機械學的教授會出手指導他雖然意外，卻依然能夠接受。但是武器製造的教授可不一樣，武器技術關係重大，一般來說是不會外傳的。

“所以，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您剛剛不是問，這攻城十器哪裡來的，”鬱雅嘴角微揚，“就是這麼來的。”

“只有同時瞭解歷史學和機械學才能明白那些古典機關的構造，這也是歷史學家們一直無法復原攻城十器的原因。”

歐陽教授沉思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確實，我們太過依賴於史書考紀，卻很少有人懂得機械原理。”

“丫頭，你確實很聰明，而且，很不像一個明星。”

“明星只是一種工作，”鬱雅道，“下班之後，如何怎樣，這是生活。”

“你說得對，”歐陽教授很是欣慰，鄭重其事地問，“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跟我學文物鑑賞？”

“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把祖傳的大刀，很漂亮，我很喜歡，”鬱雅完全說的另一件事，“所以，我跟王哥說，我也想有一個——”

“擁有一件漂亮又具有玩具，很有意思。”

歐陽教授聽了鬱雅的話，有些失神。他執教多年，也確實培養出來一些有能力的學生，但是能夠真正達到他要求的，真正的在歷史學或者文物鑑賞能力上有所成績的，卻只有極少數。

《論語》有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知者不如樂之者。”

真正研究一向學問，個人的情感認知確實佔有很大的影響。

王傑看準了時機，笑呵呵地問“歐陽教授，您看，鬱雅這個學生怎麼樣？”

歐陽教授點了點頭，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裡的弩，道“當然，這丫頭不錯。”

“那就有勞您了，”王傑終於是鬆了口氣，“您放心，我們家鬱雅學東西很快的。”

“學的慢也沒關係，”歐陽教授眼睛釘在客廳裡的攻城十器上似的，不願意離開，又拉著鬱雅，“丫頭，你給我講一下這些東西都是怎麼做的，具體一點……”

雙方終於達成共識，鬱雅和歐陽教授在“攻城十器”上有說不完的話。

最後王傑和鬱雅兩人在這邊用了午飯不說，就連晚飯時，歐陽教授也不願放人。王傑解釋說路上不方便，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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