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村口坐上了周阿爺的第一趟驢車,此時人還不多,只有四個人。
其中有馬王氏和王賀氏,兩人瞧見她上了馬車,眼神明顯的惡狠狠。
蘇槿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閉上了眼睛假寐,氣得馬王氏和王賀氏的臉都歪了。
這小蹄子,打了人還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夠噁心人的。
不過兩人想起黑夜之中那雙幽深清冷的眸子,打了個冷顫,識相的沒有再出言諷刺她。
鎮上
蘇槿下了馬車,便去了繡雲坊,結果不見柳劉氏,她衝著裡面的門簾喊了一聲,“嬸嬸,在嗎?”
過了一會,門簾被撩開了,裡面出來了一名男子,他臉色泛起不正常的白,嘴唇沒有血色。
這時,他手放到唇角,低聲咳嗽了幾聲,帶著幾分壓抑的模樣。
過了幾秒,他才看著她道“娘出去辦事了,估計等一會才回來。”
“安路哥,你受寒了?”蘇槿問道。
之所以喊他安路哥,是因為柳劉氏要求的,說她喊的公子太過於生疏了。
柳安路輕“嗯”了一聲,同時眸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似乎比前些日子黑了幾分,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有幾分倦色,但眸子清亮有神。
他溫潤道“沒睡好?”
這幾日做香水,都熬到了大半夜,她早晨起來特地熱敷了一下,不過也只消了一些。
也不知雲清會不會瞧見,估計瞧見後又該冷臉了。
想到這裡,她唇角勾了勾,但很快恢復如常,“夜裡太熱了。”說著將食盒放在旁邊。
她又道“安路哥回裡屋躺著,我照鋪子就成。”
柳安路輕點了一下頭,轉身進了裡屋,但很快拿了一本書出來,坐在往常柳劉氏算賬的地方。
蘇槿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未再多說什麼。
沒過多久,柳劉氏提著東西急急而來,瞧見蘇槿在招待客人,眼睛一喜,但此刻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她走到柳安路面前,開啟手中的食盒,端出裡面的藥碗,“路兒,趁熱喝了。”
隨後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似乎沒之前湯。
她神情明顯鬆了一口氣,柳安路從小身子都不好,一旦生病,起碼要大半個月才好。
柳安路合上手中的書,輕輕的放在櫃檯上,溫和的安慰道“娘,我沒事。”說著端上藥碗一飲而盡。
等客人走後,蘇槿朝兩人走了過去,“嬸嬸。”說著將收的錢放在了櫃檯上。
柳劉氏瞧著她,面容染上了幾分真切的笑容,“小槿,今日怎麼來了。”
“我來鎮上辦些事情。”蘇槿緊接著又道“嬸嬸可知何處有做瓷窯?”
“瓷窯?”
柳劉氏輕唸了一聲,垂下眸子想,過了幾秒,道“出鎮往右走半個時辰,有一處瓷窯。”
“你去瓷窯做什麼東西嗎?”
蘇槿也沒瞞她,大概的跟她說了一下,隨後從懷裡摸出一個很小的竹瓶遞給她。
柳劉氏開啟塞子,不用湊近,也能聞見那股自然的香味,淡淡的,如同夏日的野菊。
原本菊花是有幾分苦澀的氣息,這裡一點都聞不出來。
“這香水真好聞,比我聞過薰香的味道還好。”
蘇槿笑了笑,解釋道“薰香能安神,香水只是增加香氣,各自的作用不同。”
緊接著又道“家裡沒有瓷瓶了,便用了竹筒帶給嬸嬸,還希望嬸嬸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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