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挽挽趕緊爬下床。

司慕野枕著裸露的手臂，眉眼含著笑，嗓音懶散，“所以到底是誰變態？”

紀挽挽眨了眨水眸，嚥下口水，小臉粉撲撲的，“……就當是我吧。”

某人全然忘了，幾分鐘前自己還想趁機乾的壞事。

此刻就像個被佔了便宜的良家婦女，呸，少男！

他挑挑眉，“負責？”

哈？

又是負責？

紀挽挽腦子裡忽然冒出昨夜，司慕野靠近她，說“我喜歡你”的那一幕。

少女情懷像是初春的紅豆芽，冒出土壤盎然生長。

紀挽挽抿抿唇，睫毛顫了顫，嗓音糯糯的，“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這回輪到司慕野懵逼了。

按理說紀挽挽應該炸毛或者懟他，這幅小鳥依人的模樣，是害羞？

太反常了。

原本只是抱著逗弄心態的司慕野，此刻卻反像是被調戲了一樣。

白皙的俊臉有一絲窘迫的紅，可眸子裡卻還是含著興味“紀挽挽，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啊。”

櫻色的唇瓣勾起一抹坦蕩的笑意。

她從小包包裡摸摸找找，總算找到，然後放在司慕野胸前的被子上。

赫然是一張金絲鑲邊的銀行卡！

“夠嗎？”小姑娘杏眸大且明亮，誠摯且純粹。

巴掌大的小臉，始終是粉撲撲的。

司慕野愣了幾瞬，忽然低聲笑出來，尾音上揚

“包養我？”

家人教她，喜歡一個人，就要對ta好，雖然錢不能買來喜歡，卻可以用來表達喜歡。

她喜歡司慕野，所以願意對他負責。

小姑娘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不是包養，是負責。”

“……”

司慕野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