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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征討

林若嬌和沈為止這一日都沒有走出房門,直到日落西垂,已經筋疲力盡的林若嬌才在沈為止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在她的額間輕吻後,沈為止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了房門,在書房內聽著來自高焰關於皇后宴請的相關細節,越聽他的唇角越是盪漾著一種似蜜的笑意。他的手中握著那並蒂蓮的香囊,眼中盡是滿滿的濃情蜜意。

這下子兩人終於如尋常夫妻一樣,整個行宮內上下無不雀躍,貴叔最為高興,自那日之後的接連幾天內,日日給沈為止熬那些‘大補’的湯喝,每次林若嬌見到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而幾日後,沈為止也著手針對北崇開始了精密的佈局,只是有些奇怪,他想盡快解決這場征討之戰,可不知為何,關於一處地理,卻總是琢磨不透。可是不論這場戰役怎麼變化,有一點卻是不會有任何改變,那便是這場戰役的最後決勝者。

這日,齊涼行宮內收到了一封燙金色的請柬,北崇太子大婚相邀齊涼太子,太子妃觀禮同賀。

··········

春初的雪花洋洋灑灑,在一夜過後,天邊的陽光乍晴而出,照進大地的時候,房簷下夜裡凍著的冰晶都給照的盈光閃閃,煞是好看,大街上有調皮的孩童蹲下甚至抓了一把初春的雪,可這雪還未等到他拿起,便在手中悉數的融化開來。到了這個季節,就算再大的雪也是經不住春日的暖陽。

齊涼行宮外不遠處的東街路上,整整齊齊的掛著一排紅燈籠,卻不是那種家家門前掛著的普通燈籠,這燈籠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材料製成,裡面似乎是混了金絲滾線一般,就算在白日裡的陽光下也能出閃閃的亮光,燈籠的低下垂掛著的珠子也是亮晶晶的炫彩琉璃珠,在陽光的折射間,有些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這樣奢華,隆重的做派,整條街上又有護衛守著,不想也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辦婚事,若不是有這些護衛,怕是就光前來偷燈籠的人,怕也是絡繹不絕,紛來沓至的。

陽春初六,黃道吉日,宜婚喪嫁娶,也正是北崇太子慕浥塵在太子妃薨逝後的四月之內,迎娶繼妃的大喜之日。自前任太子妃雲柔失去後,太子府側妃也接連而去,這讓北崇太子府在一時間成為了百姓心中的大凶之地。百姓們心中各自清明,這次的婚事並非什麼值得高興的喜事,就好像上一任的太子妃,說不定不久之後喜事就會變成喪事也有未可知。

北崇太子慕浥塵迎娶的是當朝丞相的嫡女張綰沁,在朝堂上,張丞相可謂是反手雲雨,張綰沁也是閨閣少女之中模樣出挑,才華出眾的女子,也算的上是美麗大方,聰慧可人,但是好端端的一個如花的少女就要嫁到太子府這麼一個兇險之地,說起來倒是也不勝令人唏噓。

“張丞相是真捨得將女兒送入火坑啊!”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小聲的道“這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跳嗎?”

“你懂什麼啊!”另一個人不以為然的道“我聽聞這張丞相為了拉攏太子的勢力,才會選擇與太子府結親的,用一個女兒換一府的榮華富貴,怎麼也算是合理划算。”

“啊?”周圍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張丞相府內,喜娘正在為張綰沁梳妝打扮,張夫人站在張綰沁的身後,緊緊的攪著手中的帕子,只恨不得將手中的帕子絞碎。她這般辛辛苦苦,千寵萬寵下長大的女兒,如今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身子嫁入太子府,這一夜註定她要提心吊膽的度過,若是被人現,那一切就功虧一簣,甚至還會打賞整個丞相府一族。

與張夫人不同,張綰沁卻沒有張夫人那麼強烈的情緒。她安靜的坐在位子上任由喜婆擺弄,那喜娘笑盈盈的道“大小姐,奴婢要給您絞面了,這絞面有些疼,大小姐先忍一忍,等過了這陣子,就能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張夫人只覺得痛徹心扉,險些暈倒過去。張綰沁卻是神情木然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若非她的眼珠子時不時的還眨巴一下,只怕別人會以為這是一尊毫無生氣的死人。

喜娘心裡瞧著張綰沁的這般模樣也有些憷,她從盒子中拿出一根細細的棉線,開始給張綰沁絞面。這絞面要將臉上絞的白白淨淨,的確是很疼,往常那些個大小姐,總是要嬌嬌怯怯的喊上幾句疼的。然而絞面的線落在張綰沁臉上,她卻仍然是面無表情,彷彿死了一般。

“沁兒......”張夫人忍不住掉下淚來。

喜娘見此情景,瞧見新娘的面上非但沒有新人的歡喜,還渾身上下透露出死氣沉沉的絕望,心中也明白幾分。吉祥話兒都不怎麼說了,飛快的將妝面上好,就尋了個由頭離開。

屋中只剩下張夫人和張綰沁,還有幾個丫鬟。

張夫人的淚水怎麼也是止不住,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面上的衰老就如果一副老嫗的模樣,臉上皺紋橫生,白也在這幾日的時間裡出現在了她原本濃墨似漆的絲間。她哪裡還有屆時丞相府那般的高貴華麗,豐腴精明。

“母親。”張綰沁見著自己母親的模樣,在此時開了口,她的喉間有些乾澀,聽上去聲音有些奇怪的意味,就彷彿是在強忍著的哭意,又彷彿是在欣喜的微笑,她道“您不必擔心,我一切都會小心的,只要過了今晚,您放心,我所遭受的罪都會一點點的討回來,絕不讓她們好過,我要為我自己報仇。”

“沁兒,是母親沒有護好你,是母親的過錯。”張夫人上前攔住了張綰沁。

可張綰沁依舊神情木訥的任由著張夫人摟著,她聲音有些嘶啞“父親和母親在日後都幫不了我了,只有我自己能幫著我自己。”她語氣極為的陰沉,然而那種帶著滿腔的恨意誰都可以感覺的到,張丞相的冷漠,張夫人的顧及,終於讓張綰沁看清了一切。

聽著張綰沁的話,張夫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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