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大概傻到忘記了，”杜萌萌面無表情地抽了抽鼻樑上的鏡框，“我眼鏡是平光的，這只是為了扮演好一個合格助理的必要道具而已。”

蔣承熙嘴角抽了抽

他就是傻的。

他就不該接杜萌萌的話

不接她的話，他還能多活幾年。

突然間，杜萌萌俯身，神秘地開口，“老闆，一百萬。”

“什麼”蔣承熙雖然已經習慣了杜萌萌動不動就談錢的模式，可是這麼無厘頭的要錢，是很少見的。

杜萌萌抽了抽眼鏡，“一百萬，我來聆聽你的秘密。”

蔣承熙“”

“你這幾天都在傻笑，今天笑得特別明顯，老闆，你一定是有什麼喜事吧這喜事一定是沒辦法告訴別人的吧來吧，不要客氣，只要一百萬，你就可以把自己的秘密宣洩出來。老藏著心事有礙健康，萌萌牌樹洞向你敞開。我有多靠譜，你也是知道的。”

這段廣告打完，杜萌萌還不忘朝蔣承熙擠眉弄眼。

蔣承熙“你滾”

差點被說到心動是為什麼

“來吧老闆，不要害羞，說吧。一百萬這種價格，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明天你要是忍不住，還不是得告訴我，到時候一分錢都不用花，你冤不冤枉啊”

蔣承熙“我特麼非要花錢才能說我特麼賤嗎”

杜萌萌聳肩“那可不一定，您想說就說，可是至於我會不會替你保密，呵呵。”

蔣承熙“你這是在威脅老闆嗎”

“威脅不威脅的，您心裡有標準的，不是嗎”杜萌萌一臉麻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對吧”

蔣承熙“別說得好像我們有什麼姦情似的”

杜萌萌呵呵兩聲，顯然並沒有笑“明天就不是一百萬可以解決的了。”

蔣承熙，心裡感到特憋屈“我不說我說了我是我是賤”

杜萌萌不說話，只是把檔案袋放在，抽了抽鼻樑上的眼鏡。

一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沉默之後。

蔣承熙扯衣領“不行我憋不住了”

“兩百萬”杜萌萌坐地起價。

蔣承熙“”

“三百萬”

“我說我說”蔣承熙伸手，“你別再漲價了”

“說吧，四百萬，成交”杜萌萌趴了下來，一臉真誠。

蔣承熙我特麼真就是賤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蔣承熙裝出很無所謂地樣子，“就是那個你還記得董兮瑤這號人嗎”

“記得，五年前她帶著肚子裡的寶寶，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不出意外應該是死翹翹了。”杜萌萌撐著下巴，眨著眼。

“你才死翹翹了，你全家死了她都沒死”蔣承熙冷哼一聲。

杜萌萌馬上祈禱狀“老闆的烏鴉嘴快點靈驗快點靈驗，求我全家除了我全部馬上死光光。”

蔣承熙“聽我講”

“聽著呢”

蔣承熙壓低了語氣“我知道了一件事，我誓我是第一個知道的董兮瑤，應該已經回到京城了”

杜萌萌面部依然平靜，就像聽到明天有雨一樣，沒什麼反應。

她這幅模樣最具有欺騙性。

好像她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守諾的聆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