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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阿染不會吃虧

這一嗓子把兩個丫鬟都驚呆了,縱是心裡向著白鶴染的迎春也不得不感嘆,二姐能屈能伸,翻臉如翻書,這一出設計的,簡直比戲文裡的故事還要精彩。

“迎春,去稟報老夫人,就有賊偷了母親新做給我的衣裳。”白鶴染冷臉吩咐著,“記著,要一路跑一路喊,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文國公府裡進了賊。”

迎春屈膝應是,轉身跑了開,果然是按著她吩咐的,一邊跑一邊喊,還不時地動員府中下人行動起來,一起抓賊。

含香知道要壞事,這是二姐下的一個套,五姐年紀,腦子又簡單易衝動,上簾了,當下就要跟著迎春一起去。

白鶴染攔了她一把,“迎春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本姐一個人在屋裡,害怕。”

白鶴染攔了她一把,“迎春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本姐一個人在屋裡,害怕。”

含香心頭鬱猝,你還會害怕?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去給二夫人通風報信。不僅五姐的事要,最主要的是那個離了心的老貨王嬤嬤。若不是那老貨臨時反水,哪來的後頭這些個事?

可惜,再心急也沒辦法。二姐就像尊雕塑一樣杵在她面前,讓她逃無可逃。

很快地,迎春帶回老夫饒話,讓白鶴染到錦榮院去,還送了一套衣裳過來。

她換好衣裳,將含香留下,只帶著迎春出了門。迎春不放心,提醒她“含香是二夫人那頭的,咱們這一走,她肯定是要回去通風報信了。”

白鶴染點點頭,“留下她,就是為了讓她回去給主子報信。”沒人報信,那一場花瓣沐的戲,她不是白演了。

白鶴染攔了她一把,“迎春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本姐一個人在屋裡,害怕。”

迎春覺得,二姐的心思,深不可測。

錦榮院到時,白花顏已經先她們一步被抓了過來,正跪在前廳哭,一邊哭一邊大喊“不是我偷的,我沒偷東西,這些都是白鶴染那個賤人送給我的!”

老夫人大怒,指著白花顏氣得直咳,好不容易緩過來,立即大聲道“混賬東西,白鶴染的名字是你能叫的?賤人又是在罵誰?”

邊上陪著的葉氏趕緊替女兒打圓場“老夫人,五姐是因為太委屈,這才口不擇言,老夫人千萬不要怪罪於她,您有喉疾,自己也要保重身子啊!”完,趕緊聲告訴白花顏,“要叫二姐姐,賤人什麼的,萬不能再提了。”

白花顏心下不甘,可是在老夫人面前又不敢造次,只得憋憋屈屈地磕頭認錯,可還是堅決地為自己辯解“東西真的不是我偷的,祖母一定要為孫女做主啊!”

老夫人一抬頭,正看到白鶴染帶著迎春走進屋來,穿著一身藕荷『色』長裙,頭在腦後隨意攏著,臉『色』不似剛回府時那樣慘白,只是實在過於瘦弱,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老夫人裡不好受,這個曾經她最疼愛的孫女實在受了太多苦,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是被人精心算計。她雖被稱一聲老夫人,可自從兒子娶了葉氏進門,對她這個娘就越來越不看重了。她的地位都岌岌可危,又如何保護得了她的阿染?

白鶴染走到正廳中間,正對上老夫人那關愛中透著無力的目光,硬冷的心腸便有了一絲柔軟。

她衝著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將臉轉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面上掛著的楚楚可憐便更甚了幾分。

白花顏恨她恨得咬牙,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白鶴染跳腳大罵“賤人!明明是你自己送給我的衣裳,轉頭卻又汙告是我偷的,現在你就當著大家的,這衣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花顏心下不甘,可是在老夫人面前又不敢造次,只得憋憋屈屈地磕頭認錯,可還是堅決地為自己辯解“東西真的不是我偷的,祖母一定要為孫女做主啊!”

白鶴染面『露』慌張,向後退了一步,很害怕白花顏的樣子,口中卻道“那些是我全部的衣裳了,我現在連出門都要穿祖母剛給的,怎麼可能全都送給你?”她話音打顫,帶著哭腔,“祖母,我不知道東西是五妹妹拿的,要早知道是這樣我絕對不會聲張,一定會顧及五妹妹和母親的名聲的。畢竟五妹妹是母親從親自調教出來的,總不能讓人咱們白家的主母教出來一個偷東西的賊,那太丟臉了。”

可憐的表情下,是一個綿裡藏刀的靈魂,一番話出來,拐著彎兒的把白花顏和葉氏都給罵了個痛快,就連老夫人都再次驚訝於這個孫女的轉變。

大姐白驚鴻也在場,別人都驚於白鶴染的話,卻只有她在焦急地想著眼下這個狀況必須要趕快解決,再拖下去不但對白花顏沒有幫助,還能讓白鶴染把罪多往她母親頭上扣去幾分。

在憎恨白鶴染的同時,她也氣白花顏做事不長腦子,貪得無厭,早晚會壞事。

心裡再氣,也得想辦法,可眼下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白驚鴻咬咬牙,上前幾步,拉著白花顏一起跪了下來。

老夫人心中不快,沉聲問她“驚鴻,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白驚鴻本想寒暄一句這都是應該的,可白鶴染緊跟著的一番話,卻差點兒沒把她的魂兒給嚇出來……

白驚鴻貌美傾城的臉上掛著深深的懊悔和內疚,眼淚就在眼眶裡含著,要掉不掉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生出無限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