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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大半夜洗兩回澡,白鶴染覺得除了她也真沒誰了。

默語老老實實在邊上侍候,幾次欲言又止,看得直著急。

“你們當丫鬟的是不是都有同一個『毛』病?”她問默語,“有什麼話就直,這一會兒張嘴一會兒又把嘴閉上,你我就在邊上看著,難受不?”

默語想了想,“好像是挺難受的。那奴婢就了吧!其實奴婢就是想,打從上回那位十爺來,奴婢就猜到他可能就是十殿下了,畢竟紫眼睛的、又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這世上據除了十殿下之外,再沒別人。”

白鶴染點點頭,“分析得還挺全面。”

“那姐您怎麼不接聖旨呢?奴婢看你們挺熟的,關係也挺融洽的,為何遲遲不接賜婚的聖旨啊?”默語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白鶴染卻納悶了:“默語,你是什麼時候瞎的?就我跟他的關係,能用融洽二字來形容?”

“能……能吧?”默語分析,“雖然每次都是又打又罵的,但也不是真打真罵,過後不還能合好麼。有句話得對,打是親罵是愛,所以奴婢覺得,用一句融洽來形容也算準確。”

“準確嗎?”她實在不能認同這丫頭的觀點,但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於是擺擺手,“罷了,你融洽就融洽吧!”她起身,迅披了條毯子,“把這桶水一瓢一瓢舀出去,挨個屋灑上。記著,灑的時候離昏『迷』的人近一點兒,每個屋多灑些。”

“恩?”默語愣了,這是什麼路子?大半夜灑水?還是洗澡水,二姐沒……『毛』病吧?

“我放『藥』了。”白鶴染無奈地告訴她,“灑完之後明兒一早她們就能醒過來了。”

默語懵了個懵,什麼時候放的『藥』?她一直在邊上侍候著,真沒看見放『藥』啊?不過她沒有再問了,有些事情主子是那就是,做下饒不該太多嘴,事情知道得太多沒好處。於是領命而去。

再回來時,白鶴染已經睡著了。默語放好帳簾卻沒有離開,而是在床榻邊跪了下來,認認真真地給白鶴染磕了個頭。

“默語謝謝姐救命之恩,也謝謝姐不計前嫌。姐您放心,奴婢這條命今後就是您的,只要有一口氣在,就定會護您到底。今後若是命沒了,那麼來世做牛做馬也會繼續報答姐的大恩大德。”

次日醒時,白鶴染沒等到君慕凜上門的訊息,到是先聽了白驚鴻那信兒,是迎春告訴她的——“奴婢晨起時出去打聽了下,大姐昨日受了驚嚇,還凍著了,回去之後就一直熱,而且越來越熱。老太后派了太醫過來,折騰一宿,好像也沒見多大成效。再加上在水裡被五姐打了一頓,外傷也把大夫們累夠嗆。據二夫人下了死令,若大姐的臉和脖子上留一點疤,就要了那些大夫的命。”

“嘖嘖。”白鶴染撇撇嘴,“大夫調內治外,沒聽還管整容的。”

迎春自行消化了一下“整容”這個詞,多少能明白點兒,於是繼續彙報:“五姐也在病著,聽情況比大姐還不如。雖昨兒她的情形看起來比大姐好得多,可架不住好大夫都被送到了風華院兒,葉姨娘的竹笛院裡就只分了個年紀輕輕的大夫過去。聽只是個學徒,這還是第一次單獨給人瞧病。這麼一耽誤,五姐那頭就也不好了。”

“這樣啊!”白鶴染想了想,:“這就不對了,同樣都是孩子,怎麼她白驚鴻就比白花顏高貴了?雖一個嫡一個庶,可她那個嫡可不是咱們白家的嫡。這麼一比,還是五妹妹親近一些。”

迎春附和道:“姐要是這麼比較,那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可到底她們兩個都不是善茬兒,而且還是一條心的,誰也沒比誰親近。”

正著,默語端著水盆子走了進來,接著了句:“也不見得真是一條心,若真是一條心的話,昨兒五姐也不能被大姐誆著去殺人。”

迎春被她這話嚇一哆嗦,“什麼殺人?殺誰?”

默語一邊侍候白鶴染換衣洗漱一邊:“昨我送完大夫饒牌位後,就往雲夢湖去,到時,正好聽到五姐她原本想推的是二姐。我當時就想,憑五姐的腦子,不要命的傻勁兒夠,心機卻沒多少。她應該想不出把人推到湖裡再自己跳下去打一頓的點子,更何況我還看到二夫缺時十分緊張,好像水裡有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

“什麼東西?還能有水怪不成?”迎春一向對默語沒什麼好印象,“危言聳聽。”

白鶴染笑著告訴迎春:“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默語點點頭:“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以我對二夫饒瞭解,不難猜。”

這麼一迎春更氣了:“是,你多瞭解二夫人啊!因為你本來就是二夫人身邊的人,是葉家培養出來的暗哨,是二夫人安『插』在老夫人和二姐身邊的眼線!”

“迎春姐……”默語的情緒低落下來,“我打從被賣到葉家,就只能認葉家為主,做奴婢的沒有選擇,哪怕我心裡明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也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