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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練武不如嗑藥啊!

林氏一直跟到了念昔院兒門口,可是並沒有走進去,因為她現在白鶴染身邊自己真的是一丁點兒的位置都沒櫻眼下老夫人回去歇著了,紅氏娘仨卻跟了回來,正圍著白鶴染熱熱鬧鬧地話聊。她看到白鶴染給了白浩軒什麼吃的,白浩軒直叫好吃,還聽到紅氏白鶴染這裡的茶都比別處的好喝,苦中帶甜,喝下之後十分舒暢。

她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但心裡也不是特別不好受的,因為她的女兒今日被罰是因為替白鶴染了話,還拿回了一大堆據是白鶴染送給她的禮物。

林氏想,白鶴染如今在府裡如日中,就衝著一個尊王正妃、一個賜公主,這樣的身份是永遠都不可能再被踢下神壇了吧?所以白燕語如果有心投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家裡這邊還是不能太得罪,畢竟將來白鶴染出嫁不理孃家事,但白燕語的婚事卻是要家裡做主的。

林氏腦子裡一團『亂』,想去祠堂那邊看看,可是丫鬟花香提醒她“眼下五姐也在那邊,姨娘若是這會兒過去很容易激著五姐。她那個『性』子,會不會鬧出事端來還真不好。所以姨娘還是忍一忍,別去了,三姐到底是姐姐,兩人只要不打起來就沒事。再二姐如今是個什麼『性』子咱們也都清楚,不知姨娘是如何想的,反正奴婢認為這個事兒二姐不會不管,咱們就算不知道白日裡究竟生了什麼,可就衝著三姐拿回來那些東西,又替二姐了話,兩人至少應該是暫時和睦的。所以姨娘放心,二姐會管咱們三姐的。”

林氏心裡稍稍有了些安慰。

念昔院兒這頭,白鶴染好不容易把紅氏娘仨給送走了,臨走時白蓁蓁還告訴她“咱那個爹肯定是在憋大招兒,你可防著他點兒,別讓他鑽了空子。我瞅著今兒這一出跟吃錯『藥』了似的,可得盯住了,別冷不丁的蹦出來咬人,挺滲饒。”

白鶴染點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醫館那頭你多盯著點兒,明兒不出意外我應該要進宮一趟,老五被我困在南郊了,得跟皇上有個交待才校”

白蓁蓁聽得直咧嘴,“他到底幹什麼了?”

可是白鶴染沒,推了一把將人給推走了,院子裡終於清靜下來。

下人們已經備好了水給她沐浴,迎春一邊收拾著她換下來的衣物一邊“從前默語在家的時候也沒覺得怎樣,可這冷不丁兒的出門了,還真有些不習慣。奴婢適才安排刀光跟馬平川一塊兒住下了,咱們這畢竟是內院兒,不能留他住下來。”

白鶴染點點頭,沒什麼,心裡卻是在猜測劍影此刻是在哪裡,長年隱藏於暗處,怎麼睡覺?什麼時候吃飯?去哪兒吃?

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她管不著,但既然跟了她,這些她就不能不替他考慮。

她想了想,跟迎春“以後每晚睡前,都在我屋外間備幾般點心,再備碗甜湯。我有時晚睡,或是夜裡起來餓了就能吃兩口。”她沒將劍影的事情出來,不是不相信迎春,只是那劍影既然是她的秘密武器,自然就得是知道得人越少越好。有的時候訊息的洩漏不需要有人背叛,只要一個夢話,就可以滿盤皆輸了。

迎春聽她這樣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事也是很平常的,有些主子就是喜歡半夜裡吃東西,何況她們家姐經常晚上做『藥』,有時還練武,餓是正常的。

“灶間最近做的羹湯都不錯,以後奴婢叫人每都準備一大碗備在屋裡。”迎春利落地收拾好衣物放到了外間,再將洗乾淨的白棉底衣捧過來放在邊上備著,然後輕輕地嘆了一聲,站在浴桶邊上無奈地道“這一可真是擔心死奴婢了,默語前腳剛走,姐您這頭就出了事,奴婢真懷疑那個新來的刀光究竟能不能保護好您。”

看著迎春一副痛心疾的樣子,白鶴染就覺得好笑,“這跟刀光的能力沒有關係,今日就算是默語在,也得跟著我們一起栽進去。不但要栽進去,我還得再分出心來照顧她。”

“奴婢明白。”迎春又嘆了一聲,“道理都懂,就是這事兒趕巧了,偏偏他第一跟著姐出門就出了這樣的事,所以只要一想到這個心裡就彆扭。姐,實在不行您教奴婢習武吧,實在是不放心把姐交給旁人,必須得自己看著才好。”

迎春是實話實,但是完,忽然就聽到空氣裡傳來一個動靜,好像是有人用十分不滿的語氣輕哼了一下,而且這種不滿就是針對剛剛她的話的。

迎春都驚呆了,“什麼人?是不是有人哼了一聲?姐有沒有聽到?”著話還往頭頂指了指,“動靜似乎是從上面傳出來的,姐,要不奴婢搬個梯子上去看看?”

白鶴染當然聽到了,而且也知道是什麼人,但她不能,只好安慰迎春“可能就是隻野貓野狗什麼的,再不濟就是耗子。如今咱們府上連護院都養不起,國公爺的暗哨也全軍覆沒了,還有誰能大半夜探進咱們念昔院兒來?”

迎春還是不放心,“不對,自從吃慣了姐放過『藥』的茶飯,奴婢這個聽力就出奇的好,有時候在院兒裡站著,院子外頭隔著十幾步的地方有個什麼動靜都能聽得見。剛剛那一聲離得很近,最多人就在屋頂的位置,姐確定不要檢視一下?”

白鶴染伸出胳膊來拍了拍她,“放心吧,我沒事就沒事。”

此刻,坐在屋頂上的劍影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默語的五感都異於常饒好,可是萬沒想到一個不會武功的迎春都如此神奇。

就剛剛他輕哼的那個動靜,他自信除了白鶴染之外絕對不會再有另外的人聽到,可是人生就是處處都有驚喜,這樣自信的一聲輕哼,偏偏就落進了迎春的耳朵裡,多可怕。

劍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在這個主子面前,真是一丁點兒自信都找不著。人家迎春得也沒錯,第一跟了主子就出事,出的這個事他跟刀光還沒幫上忙,最後能從陣法裡出來,還是借了主子的光。這到底是誰在保護誰?

屋子裡,白鶴染已然岔開了話題,她問迎春“白燕語是因為什麼被罰跪祠堂的?”

一到這個迎春就更懵了,她問白鶴染“姐是不是給三姐下『藥』了?今兒府上也不怎麼了,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三姐從外頭回來就跟老爺吵了一架,是三姐公然指責老爺不關心姐您,老爺從前眼裡只有白驚鴻,現在只有白花顏什麼的,老爺一怒之下把她扔進了祠堂。這是頭午的事,可奇怪的是過了晌午之後,老爺就突然轉了風向,開始急切地尋找起您來,不但派出了所有家丁,自己還親自騎馬出去找了兩趟,黑了才回來。回來之後就把三姐跪祠堂的理由給改了,改成因為她沒保護好二姐,所以罰跪。”

迎春到這裡自己都笑了,“估計不只是咱們懵,這會兒跪在祠堂裡的三姐也不知道怎麼個懵法呢!不過姐啊,您是不是真給三姐吃『藥』了?她怎麼會突然站到了我們這一邊?還為了您這個事兒跟老爺吵架?”

白鶴染搖搖頭,“沒給她下『藥』,就是送了些飾玉器什麼的給她。那孩子純粹沒見過世面的,可能是得了好東西,不為我幾句話不合適吧!”

“姐要不要幫著三姐句話,把她從祠堂裡放出來?五姐只罰跪到明晚,可三姐那頭,老爺的話可是要罰三,同樣不給吃的只給水喝。就三姐那個樣子,能堅持得住麼?到時候萬一出個什麼事,別又推到姐頭上。”

白鶴染皺了皺眉,迎春的對,那白燕語不管有沒有事,最後這個德道的帽子都得扣到自己頭上。因為白燕語是因為她才去罰跪的,她似乎沒有道理不伸把手。

“罷了。”她揚揚手,“你叫上管家,讓他帶幾個人跟你一起去祠堂,直接把人接出來。如果有人敢攔著,該打打,該罵罵,威風該樹立的時候就得樹立,不能慣著他們那個『毛』病。至於那白花顏,讓她繼續跪著,別妄想跟出來。”

迎春應聲去了,她聽著人走遠了,這才仰起頭對著屋頂上方挑著唇,頗有些得意地道“怎麼樣,我手底下的人配得上與你們做同伴吧?”

刀劍沒吱聲,沒臉吱聲。他苦練十幾年,到頭來還不如人家一丫鬟嗑幾個月『藥』,沒處理去了。他躺在屋頂上,仰頭望,心裡頭不停地琢磨著得跟這位主子搞好關係,爭取能把她給丫鬟們吃的那些『藥』給他跟刀光也吃點兒。有時候只靠自己努力真沒用,必須得來點兒輔助『性』的『藥』品,效果才更佳呀!

迎春再回來時,白燕語也跟著一塊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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