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江山,也是顧不上的。聽說死牢裡的人最近過得很舒坦,也聽說他今日又尋死了。陛下放心,舌頭不
會斷,且就算斷了,人也不至於就死了,能救活的。”
淳于傲總算是鬆了口氣,“你說能救活,孤王就放心了。巴爭,你說得對,孤王想不了那麼多,能想的
也不過就是眼前這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怎可只坐區區十數年?未來即使沒有,眼前的一切依然要留
住。”他話鋒一轉,,“有那天賜公主的訊息嗎?”
“有。”巴爭告訴他,“卦向顯示,西南方向有變,推測為提美與多花二城。有鶴自遠方來,攪亂了西南
格局,說的便是那天賜公主白鶴染了。且這嬌鶴在動,一路朝著國都奔來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國君陛下就
可以在鳳鄉城見到她。”
“她要來我歌布京都了?”淳于傲都聽笑了,“該說她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該說她不自量力?她以為我歌
布京都是什麼地方?她是鶴,不是鳳,鳳鄉不是她說來就來之處。”
巴爭沒有說什麼,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只是告訴淳于傲:“我這還有一卦,國君陛下可要聽聽?”
淳于傲便問:“何卦?”
“林寒生死了。”
“死了?”淳于傲聽得愣,“他如何會死?”
巴爭笑了,“他如何不會死?是人就都會死,早晚而已。何況林寒生只是使蠱,並沒有旁的本事,他如
何能保證自己不死?”
“天賜公主動的手嗎?”
“是。”巴爭很確定地答,“蠱與鶴爭,是敗卦。”
淳于傲忽然就十分好奇,“你能不能卦算那天賜公主?她的生辰八字孤王這裡都有,你可能卦算出她的
將來?”
巴爭點頭,“能,我能卜出她的將來,且已經卜了,是大貴之卦,更是一方之主。但是我算不出她的起
始,她從何而來,卦的源頭竟是一片虛無。”
“算不出起始?”淳于傲搖頭,“她的起始不需要算,她是東秦文國公白興言的女兒,母親是我歌布郡主
淳于藍,是牢裡那位的親妹妹。這樣的直接明瞭的身份,有何可算?”
巴爭皺著眉沉思,半晌才道:“確實是文國公與歌布郡主的女兒,但那是白家二小姐的起始,卻不是天
賜公主的。陛下若問我天賜公主與白家二小姐不就是一個人?確是一個人,可又不是一個人。天機不可洩漏
,卦不相告,我亦無計可失。”
鳳鄉城東有一個小院子,四方的格局,一面是門,一面是正房,兩邊是廂室。灰磚硬瓦,看起來普普通
通,與鳳鄉城內的中等人家沒什麼兩樣。
哦,或許還是中等再偏下一些,畢竟這院子裡沒有那麼多下人使喚,只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僕人,侍候
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公子。
公子在家時基本都是捧著書本在屋裡看書,看的書是歌布的書,有民間雜談,也有神話傳說,總之就是
雜七雜八的,打時間而已。
僕人叫這位公子為少爺,今日正午,公子只用了一小碗飯。撤桌時,僕人看到桌上幾個肉菜都未怎麼動
,便嘆氣道:“公子是不喜歡吃肉菜吧?可是實在沒辦法,這個季節歌布很難見著綠葉,怎麼也得再過兩個
月綠葉菜才會下來,就是城裡最好的館子,賣的多半也是肉菜,再不就是去年曬乾了留下來的菜乾,可是菜
幹也是要用肉燉的。”
被叫做少爺的男子穿著一身青衣,身形消瘦,眉目間總帶著幾許哀愁。那種哀愁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
蘊含在了神韻中,即使現世並沒有可愁之事,整個人的氣質也是被這種哀傷籠罩著,掙不脫,也逃不掉。
“沒事,李伯。”他輕開了口說,“我吃飽了。本也不怎麼餓,墊一墊就行。”
僕人又嘆了氣,收了碗筷,又泡了茶端過來。一進屋卻看到有黑衣人站在屋裡,正同那位公子說著話。
他沒做聲,默默地退了出去,守在屋外。
黑衣人將一封信遞到那位公子面前,“四殿下,飛鷹進不了城,這是在城外截獲的。”
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從滿園芳無聲無息離開的四皇子,君慕息。
他將書信接過,信紙有明顯捲過的痕跡,一看便知是捲成小卷綁在蒼鷹的腳上帶過來的。
信是他那十弟寫的,開頭第一句話就是:四哥,這事若染染知道,必去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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