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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還是很氣

難言的尷尬之後,陳元行立刻大禮拜下,道“老漢年老失憶,言語無狀,請陛下降罪。”

趙昰扶起陳元行,說道“陳公秉持民意而陳述民情,理所應當,請起。

只是朕事務繁雜,不能多聽教誨,誠為可惜。”

“老漢告退。”陳元行識趣地告辭離開。

“來人,送耋老離開。”趙昰笑眯眯地目送陳元行一行人離開,一肚子草字頭飆不出來,都快憋炸了。

待外人全部離開,趙昰看向張雙國,問道“方才一行人,可有親眷出仕蒙古者?可有平素作奸犯科者?”

“陛下。”6秀夫勸誡道“國事頹敗,或為明哲保身,或為功名利祿,或迫不得已,降元者無以計數,不可以此治罪,否則人人抵抗,徒增艱難。

然……”6秀夫話音一變,又道“作奸犯科者,必以法治之,否則朝廷威嚴不彰,難以成事。”

“卿所言甚是,便以此辦理。”趙昰看向了張雙國。

“啟奏陛下,各大戶素來橫行地方,多有不法,只是往日周文枕包庇,州縣不能治。”張雙國回道。

“張雙國、陳文龍、張世傑!”趙昰點人。

“臣在。”三人拜下。

趙昰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徹查!”

“臣奉詔。”三人領命而去。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無名火後,趙昰才看向劉師勇,問道“秀王何在?”

劉師勇回道“因連日奔波又缺衣食,昏迷與城外,臣先送去醫館而後來報。”

“前頭領路……”趙昰突然改了語氣,說道“罷了,卿負溫州安危,不可擅離,尋一人帶路便是。”

“臣……慚愧,不該擅離職守,驚擾聖駕。”劉師勇低頭認錯。

趙昰說道“朕知卿與秀王相交莫逆,因此關心則亂,只是公私不能兩便……罷了,卿乃軍中宿將,無須多言。”

出了門,劉黻說道“劉節度非是因私廢公之人,只是坐視其弟死於刀兵之下,愈重情,方有今日之過。”

趙昰道“朕知之,因此不忍見責。”

去年,劉師勇守常州,久戰無援,獨力難支,不得已突圍而出,其弟掉落壕溝,為帶其餘人離開,他只能舉手訣別而去。

因公忘私,不過如此,時至今日,劉師勇不能釋懷,趙昰確實不好責怪。

街道上,已經有軍兵在巡視,並且大聲宣告都是虛驚一場。

大部分百姓還是緊閉門窗,只有少部分大膽的站在門口觀望。

趙昰不多幹涉,很快到了醫館。

宋理宗本非皇子,乃是趙匡胤一脈,原名趙與莒,登基後多封本宗兄弟為王,趙與檡便是其一,為秀王。

此時,趙與檡穿著破衣爛衫,正大口地喝著粥,若非衣料上等,看著和乞丐沒什麼區別。

見到皇帝來了,趙與檡滾落地上,拜道“臣未曾奉駕,反而勞煩陛下親臨,甚是惶恐,請罪。”

“秀王多慮。”趙昰把住趙與檡胳膊,說道“如今宗室凋零,秀王為長者,當主持宗室事,以為天下楷模。”

“臣奉詔。”趙與檡沒有推辭。

隨後,趙昰又關心了下趙與檡的身體,其實就是疲勞加低血糖,沒什麼大礙。

即便如此,趙昰還是吩咐他好好休息,不要著急上任,充分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以孝治天下嘛,歷朝歷代老傳統了,效果好不好不知道,反正百姓看到皇帝留在醫館裡,各個都不慌了。

待迴轉州衙,只見左右文武怒氣衝衝地看著中間幾個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中間一個面白無鬚的看到趙昰,立刻從袖子裡抽出一份詔書託在手裡,說道“益王,太后詔書在此,來接旨。”

趙昰指著他問道“這個沒卵子的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