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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走狗

皓月當空,皎光遍灑,周圍的燈籠高掛,楓橋鎮管軍萬戶府猶如白晝。

“喝~”

“哈哈哈~”

“痛快~”

外圍喧譁震天,內裡也不安靜。

堂上各人舉杯痛飲,堂下絲竹齊鳴,又有舞姬扭扭捏捏。

有那心急的混跡其間,左捏右摸,好不快活。

范文虎端著酒杯說道“萬戶,滿飲此杯。”

“如此小的杯子,難怪爾等怯懦至此!”特木爾哈哈大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范文虎訕笑一聲,陪著喝了,旁邊伺候的範丞立刻給倒酒。

范文虎踢了他一腳,罵道“沒眼力的,給萬戶滿上。”

“是,是。”範丞立刻去特木爾身邊。

“南奴,不痛快!”醉醺醺的特木爾搶過酒壺,直接往嘴裡倒。

範丞賠了個笑,夾著腿往外走去。

尿急,憋不住了。

此處本是一大戶庭院,裡面自然是有茅廁的,不過擔心衝撞蒙古人,範丞不敢在裡面噓噓。

其實想多了,院子裡不少蒙古人都是就地解決,誰在乎他上不上廁所啊。

到了外面,範丞端起架子,對著警戒的軍兵呼喝兩句,慢慢往遠處走去。

鎮裡只有軍兵,百姓非死即跑,並不用擔心有人謀逆。

進入黑暗處,範丞見遠處有大群軍兵走來,立刻上前,準備詢問究竟。

到了近前,見領頭的是袁達忠,範丞虎軀一震,呵斥道“姓袁的,深夜遊蕩,欲謀反乎?”

袁達忠舉起斬馬刀,喝道“狗賊,看某手中傢伙!”

範丞看見武器,大駭,尚未出聲,當面一刀砍下,當即化作兩片,鮮血內臟淌得到處都是。

“兄弟們,殺!”

袁達忠怒吼一聲,往前衝去。

“殺韃狗,吃肉喝酒!”

“拿了投名狀,升官財。”

眾人呼喝著跟上,不一刻到了帥府前,警戒的都是范文虎心腹親衛,平日錢糧餵飽的存在,看見軍兵作亂,立刻揮刀迎戰。

袁達忠揮刀如車輪,頃刻間砍殺了七八個,身後軍兵一擁而上,把百餘親衛殺的節節敗退。

有機靈的見勢不妙,立刻退回院中,拽起范文虎往後門跑。

范文虎不明所以,喝道“膽敢放肆!”

“南軍譁變,將軍快跑!”

聽得此話,范文虎胯下一熱又一涼,酒意立刻就沒了。

元軍都是醉醺醺,猶如羔羊一般被痛宰,慘叫聲陡然激烈起來。

范文虎立刻說道“快走,去漢軍營。”

話音剛落,只見鎮內各處火起,漢軍營也被波及。

“休矣!”范文虎哀嘆一聲,急忙出鎮去。

匆忙收攏了在外巡邏的軍兵,范文虎有心迴轉,卻見一部漢軍倉皇出來,領頭的最高不過一個百戶,僅有三百餘人。

蒙古本部五百,北地漢軍一千,僅剩這麼多,而六千新附軍,僅有在外巡邏的五百餘。

八百打四千?

范文虎上馬,往著東關驛狂奔而去。

“痛快!”

鎮內,鮮血淋漓地袁達忠拄著刀,站在屍體堆中。

“恭喜都統!”胡風提著特木爾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憑此功勞,或可面聖!”

袁達忠反應過來,說道“事到如今,胡兄弟可願告知真實身份?”

胡風拱手,說道“不才皇城司幹探,陛下一走狗爾。”

“原來是胡兄弟!”袁達忠拱手,道“走,共飲一杯!”

“固所願,不敢請爾!”

兩人相視一笑,往帥府內走去。

而在諸暨城下,劉師勇同樣拄刀而立,看著宋軍把鐵鍬鋤頭舞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