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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 二五仔的奮鬥

“當時我在海邊巡視烽火臺,王師忽然出現,本打算立刻退走的,卻不想戍卒忽然叛亂,把我作為晉見之禮獻給了王師……”

張輔回想起當初的遭遇,滿滿的無奈。

講道理,宋軍登岸的度不快,軍兵有足夠的時間提桶跑路,大部分元軍哨點都是這樣操作的。

海岸綿長,不可能處處設防,更不可能配備火槍火炮,哨點二三十人根本打不過宋兵。

為了讓軍兵安心值守,元軍出臺了免罪條例,如此狀況下逃跑是不會被追究的。

偏生他點背,該處元兵居然想著叛逃,又正好遇到了宋軍襲擊。

張三郎同樣很無語,沉默片刻後問道“大郎與主母是否搬取來了?”

“嗯,國朝動用了埋藏許久的細作,把全家搬了來。”張輔回道。

區區一個千戶,並不值得大費周章,但是張玉的兒子卻有不同,因此帶兵襲擊的閆剛當即做出了種種安排。

不一定能夠招降張玉,但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總不會有錯的。

事實證明,確實有成效。

張三郎得了確鑿訊息後離開,光明正大的回到了水寨。

軍兵落水各自求生,上岸後多數是四散而逃,自回大營的都是忠義之輩,根本不會被為難。

“主人,事情便是如此。”張三郎詳細說了見面過程後,又道“目下軍心渙散,讓兄弟們暗中收攏軍兵,或可全部去下游。”

“殘破之軍已無戰力,宋軍定然不放在眼裡,率軍去投無甚功勞。”張玉搖頭。

“主人的意思?”張三郎問道。

張玉說道“寨中走水不可救,全軍投奔九凝山,想我平日對呂文煥頗為尊重,他不會拒絕我等入內,到時候裡應外合,一舉拿下九凝山寨,則此戰功歸我也!”

“只怕也的迷失令我等入城。”張三郎說道。

幾年前攻城,拿下城牆基本就拿下了城池,現如今哪怕城牆被炸塌了都沒用,須得一條條壕溝打過去,所以千把號內應得作用不大。

九凝山寨則不是如此。

山寨主要是依靠高度提升大炮的射程,而且木頭石頭很有殺傷力,實際上防線只有兩條而已。

“我與也的迷失素來不睦,且其不信南將,我正好以監督呂文煥為名避居城外。”張玉說道。

當確定了要做二五仔後,張玉的腦袋瓜子真是轉的飛快。

商議既定,張玉挨個試探麾下,確定可信之人,而張三郎則負責聯絡宋軍。

此時,宋軍已經清理了航道,戰船堵在元軍水寨外面,時不時遠端轟擊。

聽個響而已。

元軍水寨不是立在黃河邊上的,而是在支流清水河裡面,入口處有九凝山掩護,宋軍根本不敢接近。

待到四月初六,忽然颳起了北風,半夜時分,有火排忽然在水面升起,藉著風勢直衝水寨而來。

張玉一邊命令軍兵開船去上游,一邊組織接敵,只是事突然,元兵應變又不得法,只來得及把船開了出去,水寨卻已經陷入了火海。

迫不得已,焦頭爛額的張玉領著千餘喪家犬上了九凝山。

作為經年老將,呂文煥早就有了戒備,只是擔心宋軍偷襲九凝山而未援兵。

呂文福自殺身亡而不願意被宋軍擒獲,讓忽必烈再次選擇信任了呂文煥,並以其為徐州招討使,作為也的迷失的副將防守徐州。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呂文煥深知,若想進一步鞏固信任,先是不能出錯。

當張玉領著殘兵敗將抵達時,呂文煥親自來接。

煙熏火燎,眉毛都被燒沒了,看著慘不忍睹,軍兵就更不用提,沒幾個有兵器甲冑的,妥妥殘兵敗將模樣。

張玉以手掩面,道“招討使,且收留一夜,待明日收拾殘局。”

“事關重大,非得元帥定奪不可,見諒。”呂文煥婉拒。

“無妨,招討使稍待片刻,監軍已經去請軍令了。”張玉說道。

散木?到底是年輕,張玉把他從火海的包圍中搶了出來,立刻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張玉說什麼就做什麼。

其實有沒有散木?無所謂,左右是耽誤幾日罷了,不會影響大局。

工具人正在請命令,呂文煥也不敢幹看著,令隨軍醫師給張玉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