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之水。。黃河之水天上來,妙啊。”
琉璃聽懂了白薇的隱喻和明喻,也是精神一震,似乎疑惑也迎刃而解。
“不愧是做地質勘測的,一下子就想到了。”琉璃沒有吝嗇誇讚的言語。
如果將煉好的藥投之與河流之中,順流而下,流淌了整個華夏。
只需正常的飲水,便可化解疫病,不需要宣傳,所有患病的人們都會來到這河流中去飲用。
“前提是你做的藥是真實有效的,如果藥效不好沒有起到治療的作用倒還好說,如果對河流造成了本源的汙染,你的罪過,就不是死一次能夠贖的清的。”
這一點琉璃也明白,但她有信心,百分之一百的信心。
“那麼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了麼,替我瞞著,子軒。。”琉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緊緊的捏住了衣角。
白薇的手在空中靜止了,她剛才只顧著侃侃而談,忘了琉璃的另一個要求。
“難道你的藥能夠救得了千萬的疫病患者卻唯獨不能治療你的病麼,這是什麼邏輯,你的病比千萬人加起來都厲害?”白薇沒有正面回答琉璃的問題。
琉璃咬了咬嘴唇,她的洗髓反噬很特殊,需要用到的這三種藥材,或許都是世間的獨一份,而治療疫病,這三種藥材只是作為藥引,將藥性滲透到其他藥材上,兩個的原理就不一樣,這些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琉璃就算和白薇說,她也不明白,到頭來還會浪費時間。
“算了,不強迫你回答了。我會試著幫你,但我沒有想好是不是要替你保守秘密。”白薇揮了揮手說道“太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將製作好的藥準備好,剩下的,我會想辦法叫人接受安排。”
“那,多謝了。”琉璃對著白薇稍稍鞠了一躬。
“這一躬我受不起,只希望你的醫學水平真的與你承諾的一般可靠。”白薇頓了頓,看琉璃要離開,又補了一句“雖然與你接觸的不多,但感覺你也是一個有趣的人,可以的話,也珍惜一下你自己的身體,活下去,作為他的妻子,我還沒有去報復你了。”
“嗯,我會盡力活到那一天的。”琉璃說完之後,拉著瞳心走了出去。
不語茶樓熄燈,陷入了寂靜。而琉璃又到了街上,這次的街景更加的寥落,孤寞。
“呦,兩個小妹妹,大晚上的在外面遊蕩不安全啊,來,哥哥送你們回家。”
兩個人正走著,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
琉璃轉過身子,那色眯眯的眼睛,微醉的中年男子渾身都是猥瑣的氣息。
這種流氓,她剛走出大山的時候就遇上過。她要不是周子軒攔著還差點給人家弄殘廢了。
瞳心的手掌燒起了黑色的火焰,他對情感很敏感,就算這個人不開口,那種透露出來的黑暗氣息,也會被瞳心所捕捉。
幽暗的路燈下閃過一抹銀光。
男子倒在了路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琉璃姐,你怎麼又搶我一步動手,像這種人只會危害社會,讓我燒掉他一隻胳膊一條腿,讓他無法在出來禍害他人。”瞳心手中的火焰仍然沒有熄滅。
“只要我在你身旁,我就會站在你前面。”
琉璃的耳邊迴響著周子軒的那句話,那是他陪著她踏上啟程的時候在衡山山腳下說的。並且周子軒也是這麼做的,直到現在。每次琉璃遇到困難,周子軒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你自己決定吧。”琉璃對著瞳心笑了笑,她當時也是要這麼做的,但被周子軒阻擋了,周子軒承諾一輩子都會保護她,所以她選擇了聽從,但現在她不能和瞳心保證以後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希望瞳心能夠獨立起來。
“嘿嘿。”瞳心走到昏睡的男人旁邊,兩隻手張開,燃燒的黑色火焰比黑的比夜晚的天空更加純粹。
瞳心只要手一揮,就能讓這火焰燒灼地上這個剛騷擾他們的男子,讓他下半生過著殘疾的日子,然後不斷地懺悔著。
瞳心的手懸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呼。。”瞳心嘆了口氣,手中的火焰消失了,她還是沒有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