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還是山……

這是一種境界的形容，涉世之處，迷失在世界之中，最終跳出這個世界，一種洞察世事後的反璞歸真，無論道經還是佛經都有過類似的記載。

就彷彿一場人生一場夢，入夢知其是夢，夢中卻未知自己其身何在，唯有看破夢境出夢，方能看破一切……

這種事情說起了容易，可要達到那種境界何其難，難到言語都無法去形容，正所謂旁觀者清，可當局者迷啊！

被那雲霧中聲音點醒的林飛，瞪圓雙眼仔細打量著那不斷摺疊的白紙，然後看著白紙又從摺疊的狀態中不斷張開恢復著，緊接著繼續摺疊，如此周而反覆。

“空間的摺疊，就如這白紙一般，它的總體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卻在摺疊之後變得狹窄，而我處於摺疊的一部分中，當空間摺疊之後，我自然就會出現空間縮小，又忽然變大……”

林飛喃喃自語，眼前中卻閃爍著迷茫，又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清醒，他懂得空間的奧義，這才領悟了那白紙不斷摺疊，又不斷張開再摺疊的用意。

就好比地球，看似整體面積收縮到了萬分之一，可真實的地球空間並沒又變小，而是像這白紙一般，空間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摺疊了起來。

“孺子可教也！不錯，很不錯！”

那雲霧之中再度響起古老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林飛一點兒察覺都沒有便離開了道觀，再度出現在剛才道觀外的雲霧中，隨即古老的聲音響起“我在雲霧之中留下一件償還你恩情的寶物，名為兩界珠，能不能得到它叫看你的本事和悟性了。”

林飛不明白對方口中的恩情是什麼，可他卻知道，這是自己的一次機遇，是他掌握空間力量的機緣，一旦掌握了十成的空間奧義，便可以領悟並掌握空間法則。

至於輪迴法則，如今他雖然也稱得上領悟了，可卻無法掌握運用，因為要想將輪迴法則的力量揮出來，不僅要涉及空間，還有一部分的時間力量。

當林飛初涉輪迴法則的時候，才明白這輪迴法則成就至尊的路，要比他想象中的難走，可一旦成就至尊，那便是無敵至尊。

涉足了空間法則和一部分時間力量的輪迴之力，主宰之下有誰能一戰？

可時間和空間卻排在了輪迴的前面，因為時間和空間有道，至少在彼岸存在著完整的道，可輪迴卻無道可尋，否則輪迴必然會比時間和空間更可怕。

真正的輪迴，是以時間與空間為介媒，加上其餘的六種力量構築生與死，毀滅也誕生才形成了輪迴。

“空間的摺疊，跨越空間的限制……”

林飛一個人自言自語著，手指在面前的空氣輕輕點著，一道道漣漪擴散出去，消失在雲霧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也感受不出來。

嘗試了幾次的林飛感覺有些憋屈，因為神念被雲霧隔絕令他根本無法查探周圍的環境，無論試了幾次都沒有半分效果。

“要不是這些雲霧會隔絕吞噬了我的神念，我……不對，不是隔絕和吞噬，而且摺疊，因為我身處在摺疊的空間，這摺疊的空間有限，也正在這有限的空間，才使得我的神念無法到達被摺疊的其餘空間……”

迷茫的林飛，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那不斷摺疊的白紙，如果存在白紙摺疊的一面，無法將摺疊的白紙展開，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穿透摺疊起來的白紙。

周圍的雲霧並非雲霧，就如那古老的聲音，看山似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在林飛眼中，周圍的雲霧是雲霧，因為他還沒有達到那個看雲霧不是雲霧的境界，只能算初涉。

他無法將摺疊的空間張開，因為那牽扯到了空間的法則力量，只能用自己掌握的有限空間奧義，去一邊滲透一邊參悟，而在這雲霧之中，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一樣。

轟！

不知過了多久，林飛忽然間一拳轟碎了眼前的虛空，而且還是竭盡全力之下，才勉強將眼前的空間轟碎，不過他並沒有遁入，神念感覺到了，那裸露出來的虛空深處，存在著一種令他極其強烈的不安感。

“虛空是一種真空狀態下的空間穿梭，就彷彿將空間摺疊起來一樣，只不過這種摺疊很微妙，微妙的幾乎難以差距，可也正因為空間的微妙摺疊，遁入虛空才會是大多數至尊，移動度最快的一種方式……”

“其實每一個至尊都懂得最簡單的空間力量運用，可這種運用就彷彿一個什麼知識都不懂的人，卻懂得駕駛車子一般，可懂得駕駛車子，卻不代表他懂得一堆鐵疙瘩高移動的原理……只有懂得空間的原理，才是將空間力量揮到極致的基礎……”

開口自言自語的林飛，臉色有些激動，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已經懂得了空間最基礎的原理，而且身處的特殊環境，讓他對空間的基礎原理不斷加深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