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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為情所困

守衛再森嚴也不能讓我去冒險?白灼徹底迷惑了。他這是何意?怕我出賣他?還是說怕拿不到北嶽令?亦或是,不信任我?

其實,還有一個答案,只是她不敢相信,更不願相信。

他真的是擔心我,怕我出事。

這個理由,想想都可笑!我與他,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相安無事也不過是因為一場合作,或者說是一場交易罷了!我拿什麼來換取他的關心?

白灼撇撇嘴,譏諷道“你不相信我?我雖是個走哪哪就出亂子的災星,可我基本的誠信還是有的!這場交易我不會食言的。你既然幫我隱藏了行蹤,我自然也會兌現我的諾言,幫你奪了這君位。”

蘇承夜靜靜的看著白灼,眼裡說不出是無奈還是受傷。

為什麼說出那句話,不過是因為你的天狐身份罷了!

可為什麼聽到白灼的那句交易,我會難過?

沉默許久,蘇承夜終是嘆了口氣,轉身負手而立,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被抓了可沒人救你!

晚上,白灼與蘇承夜一起回了王婆婆家裡,喜宴還未散去,熱鬧非凡。村民們都還沒有走,還在拼命灌張裕陵酒,張裕陵酒量也不錯,來者不拒,喝那麼多竟然還沒一點事。

辭風最先注意到白灼和蘇承夜回來了,只是這氣氛......怎麼有點不太對勁?

張裕陵也見到了白灼和蘇承夜,連忙上前敬酒“白姑娘,蘇公子,這次多謝你們,我和小小才能......”

“她等了你大半輩子了,如果以後你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灼看也不看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夠盡興!

白灼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著,拿起一壺酒就豪飲。

今天,她的心很亂。

好像試試喝醉的感覺,可她的這個體質,註定不可能了!

白灼坐在人群中間,卻似乎不屬於這裡。他們聊得開心,可白灼似乎能隔絕所有聲音,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張裕陵能明顯感覺到白灼渾身上下都透出股落寞、焦躁,有些擔心,問蘇承夜“白姑娘是怎麼了?”

蘇承夜站在原地,看著她千杯求醉,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不知道。”

蘇承夜將張裕陵拿來的酒一飲而盡,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一杯一杯酒下肚,越喝心越亂。

他忽然很想問她,白天為什麼會那麼難過,為什麼會哭,為什麼眼淚落下卻渾然不覺。

他忽然間很想知道她的過去,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很想知曉她曾經都經歷了些什麼。

如果我問她,她一定又是那句“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夜已深,人已散,張裕陵也早已去與小小互訴衷腸。唯有白灼和蘇承夜二人,什麼話都不說,只是自顧自喝悶酒。

凌晨,張裕陵和王婆婆一起出來了,他們看起來很幸福。

二人在白灼面前站定,白灼不解,這兩人大喜之夜跑出來做什麼?賞月?可今晚的月亮並不圓。觀景?烏漆麻黑得看得到什麼?

王婆婆的背有些佝僂,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

“有心事。”

王婆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白灼將手上的酒杯轉了幾圈,笑道“心事?我能有何心事?一壺酒,一場夢罷了!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瞬即忘。”

王婆婆看了眼不遠處也在瘋狂喝悶酒的蘇承夜,知道白灼不會說,笑著搖搖頭,道“你們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