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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名為神火實為業火

這些藥液進入人體之後,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那些鬼面蟲會感覺很舒服,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法再像之前那般行動自如了。如果拿人來做比喻的話,那麼被藥液影響前的鬼面蟲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活力四射,沾染上白灼特製的藥液之後他們就好像變成了步履蹣跚的老人,行動艱難反應遲緩。

等藥液進入城主體內三個時辰之後,白灼召出那枚血色洞簫,湊近了,白初雨才現那隻御魂簫似乎...是骨質的。用白骨做簫,那隻簫是誰的白骨?白初雨直覺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記憶。

簫聲起,城主體內的鬼面蟲突然暴虐起來,城主悶哼一聲,但所幸白灼煉製的藥液起了作用,城主不會那麼難受了。體內的鬼面蟲急切得想離開城主身體,但只能如同瀕死之人一般慢慢的往外爬。手腕的傷口處,鬼面蟲一個接一個的爬出來,慕容澤早有準備,將那些出來的蟲身鬼面的噁心東西全收在一團,如同待宰的羊羔。

這個過程很長,城主體內的鬼面蟲實在太多,白灼有些吃力,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白初雨緊張的盯著城主,又緊張的盯著白灼,看到白灼已經快撐不住了,忙往她身上輸送法力。

她是白灼的執念,她將法力輸送到白灼身上,就是一種傳輸,他們是可以看到彼此的記憶的。白初雨可以選擇不看,但她還是很好奇,作為原主的白灼,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白初雨,勸你還是別看。”白灼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彷彿只是一種勸告,“知道了你自己不知道的那一生對你沒有好處。”

白初雨沉默片刻,微微仰起頭,眯著眼睛,唇角帶著桀驁的笑容,“呵!你我是同一個人,憑什麼你的記憶我不能有?莫不是我死後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白初雨想看,白灼是攔不住的,只能輕聲嘆了口氣,“你會後悔的。”

白初雨不屑的笑了,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白灼的記憶...很悲傷,她看到了她作為鬼王白予時的意氣風,也看到了她因為朋友、愛人離開時的絕望瘋狂。之後就是淵城的這一段,與她這輩子所經歷的有些出入,她看到了自己年少時的狂放不羈,也看到了她在江湖之中的恩怨情仇,她看到了她與蘇沉相依為命的日子,蘇沉很依賴她,她也將蘇沉保護的很好...而不是她遇到的那樣,她這次遇到的蘇沉...很奇怪。

之後就是淵城的大劫,大火七日不滅,她看到了昔日滿是笑聲與幸福的淵城變成了人間煉獄,淵城人、淵城外的人,全都在這場浩劫中失去了再世為人的權利。她亦看到了白灼殺死了那個女孩兒身邊的妖獸,因為就是那個妖獸放了那場大火。

她看到了白灼的所有,她歡樂無憂的時光,那段日子是真的很開心。可歡樂之後呢?她看到了師父的死亡,看到了秦徹為了所謂大義天理,在他們大婚之日給白灼送葬...

之後莫名奇妙的復活,輾轉漂泊一千年,做了妖中神狐靈仙,做了很多神仙也做不到的事情,真正意義上的拯救蒼生。不放過她所碰到的每一個需要她的力量的人。之後,就是碰到蘇承夜,從一開始的互相利用,再到之後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等城主體內活動的鬼面蟲都弄出來已經大半夜了,白灼疲憊的收了御魂簫,眼前一陣黑,踉蹌著倒在了地上。白初雨還愣在原地消化白灼的那些記憶,眼底流下兩行清淚,原來...之後生了那麼多令人崩潰的事情啊...

蘇承夜扶住白灼,緊緊抿著唇,如今白灼怕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吧...他...該怎麼做?

白灼緩了一會兒,睜開眼,搜出一瓶藥出來扔給白初雨,“把這個給城主服下,可以壓制住他體內的鬼面蟲卵,讓它們慢些孵化。”

白初雨徵徵的,白灼看白初雨這樣,知道白初雨怕是要好久才能回過神來,只能嘆著氣交代蘇承夜“蘇沉,把白初雨手上的藥給城主服下,不能拖了。”

蘇承夜聽到這個稱呼,錯愕的望著白灼,她,叫他蘇沉?不是蘇承夜,也不是小沉沉,是有意不拆穿還是根本沒看白初雨的記憶?

白灼“...莫不是你也能看到我的記憶?也沒緩過來?”

蘇承夜低著頭,把白初雨手上的藥拿給城主服下,心道我倒是想知道,可你肯定不讓啊。

等把城主安頓好,接下來就是鬼面蟲了,看著這密密麻麻的鬼面蟲,白灼整個人都不好了,慕容澤也頭疼。最好的辦法就這麼撲滅了,可這麼做就是讓那些亡靈灰飛煙滅,再也沒了往生的機會。這樣的結果是白灼和慕容澤都不願意看到的。

“慕容仙師,勞煩你先把這些鬼面蟲拘禁一段時間了。”

慕容澤會意,“我知道,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你搞定赤雲獸和那個女孩兒身上的問題,我去找鳳凰。”

白灼有些詫異,“鳳凰?上古神獸?”

慕容澤神情嚴肅的點點頭,“擁有滅世火焰的可不止只有赤雲獸,那隻白鳳凰身上的業火可比赤雲獸的神火更加恐怖,若是鳳凰被對方控制住了我們就再難控制住局面了。”

白灼點點頭,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慕容仙師知道淵城將有大劫,還與赤雲獸有關,瞬間瞪大了眼,指著慕容澤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慕容澤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暴露自己身份的事,在心中大罵自己傻x,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別的情緒,開始一本正經的胡扯,“我知道的很多,比如淵城將有一場大火。再比如,你並非這個世界中的人,你來自於未來。”

“你...”

“都是我猜的。”慕容澤輕笑,“白初雨說的話就已經證明你們是不同時空的兩個人了,不是來自未來就是來自過去。你急切的找赤雲獸,來這裡都把赤雲獸的主人給帶上,足以證明這隻赤雲獸有多重要。赤雲獸有赤雲神火,說是赤雲神火,其實是滅世的業火。”

白灼抿著唇,神色複雜,慕容澤接著說道“那麼,你如此謹慎地原因就很清楚了,對吧?將來的淵城,或者說整個人間都將變成一片火海,而你是來拯救這個過去你未曾拯救下來的世界,我說的沒錯吧?淵城少主?”

白灼抿著唇,他沒有說錯,只是這猜測是不是太準了些?白初雨很抗拒她的存在,甚至有一些逃避,慕容澤...算了,在她眼裡,慕容澤本來就不是人。

“你說的沒錯,既然交了地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跟白初雨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不過現在看來,是同一個人沒差了。”

白灼“???”

慕容澤瞥了一眼蘇承夜,又瞥了一眼白灼,不說話了,剛才白初雨看到了白灼的記憶,那麼白灼是不是看到了白初雨的記憶?理論上是看到了,但也只是理論上。

沉默半晌,白灼表情複雜,“若是找那隻鳳凰的話,我倒是可以找到。”

慕容澤當然知道白灼跟陌羽白熟悉,兩個人是生死之交,但這個時代的慕容澤可不知道這件事,只裝作疑惑,“哦?那你能現在找來嗎?”

白灼“...我讓他去四域之中收集那些煉製邪蟲的東西了,想找他只需要燒了我給他的傳訊符就行。”

“那道倒是很方便了。”

白灼不置可否,拿出她那張印著狐狸的傳訊符紙,剛打算燒,就收到了陌羽白的傳訊符紙,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慕容澤見白灼臉色有異,忙問“怎麼了?可是鳳凰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他在路上碰到麻煩了,去異域的時候碰到大量異域人的阻殺。”

慕容澤眼皮一跳,不得不說對面是真的狠!慕容澤問清楚了地點就趕緊趕過去了,白灼又扔給他一個羅盤樣的東西,道“這個是為了防止陌羽白出了什麼意外導致我找不到他準備的,我在他身上放了點東西,跟著這個羅盤就能找到他了。”

慕容澤盯著白灼看了半晌,嘆了口氣,這孩子其實很謹慎的,只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終是一拳難敵四虎,太過孤單了些。

“知道了,好好照顧自己,別把自己玩死了,該放鬆的時候就放鬆一下,別把自己崩那麼緊,還有很多人站在你身後的。”

慕容澤揮揮手,只留給了白灼一個背影,白灼失神的望著那抹背影,這個人...

慕容澤走後,白灼就把心思轉回了女孩兒身上,這是小赤之前的主人,根據小赤地說法,女孩兒身上被下了蠱,不過根據白灼的經驗,這個女孩兒身上被下了蠱的可能性不大了,背後的那個人手段陰毒得很,恐怕不止下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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