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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神明與女妖

在一旁的慕容澤踉蹌著差點兒摔了,“你要點臉。”

“我不管,就算是未來才能見到,那她也算是我的故人。”

慕容澤撇撇嘴,“那你故人挺多的。”

...

白灼正琢磨著如何解決鬼面蟲,房門被敲響了,開啟門,見門外之人是蘇承夜,有些意外,“蘇沉?有事嗎?”

蘇承夜定定地望著白灼,忽然笑了,“來商討怎麼解決鬼面蟲的,你不是心煩得很嗎?”

蘇承夜的眼神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白灼嘆口氣,開啟了門,讓蘇承夜進來,說道“藉助你的血,再輔以我煉製的藥,就能將他們除去了。”

蘇承夜盯著白灼的側臉看了許久,問道“全部滅殺?”

白灼無奈的揉揉眉心,“還能怎麼辦呢?那麼多亡靈,就算我跟慕容澤、白初雨、陌羽白聯合起來也沒法將他們度。”

蘇承夜低下頭,沉思片刻,下定決心,笑,“為什麼不試試別的方式呢?”

白灼微張著嘴,不太明白蘇承夜的意思,蘇承夜十指交叉,笑道“我可以試試用我的血來度他們。”

白灼瞪大了眼,“你?你的血還可以度他們?”

“試試,不過我得借你的書一看,越偏越好,最好是能讓我自己挑。”

白灼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將你傳送到我的意識空間中去,那裡有一座很大的樓閣,樓閣裡有很多扇門,其中一扇寫著藏書閣,推開進去你想找什麼就找,不過不一定有你要的東西。”

“好,我應該會找到。”

白灼?誰給你的自信?

白灼沒耽擱,又囑咐了一句除了藏書閣之外的門不要去碰,打不開,可能還會被攻擊,這才送蘇承夜進去了。

眼前一陣白光過後,蘇承夜被傳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這就是白灼的意識空間,沒有人煙,沒有任何生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還有一座孤零零的樓閣。

身在其中,蘇承夜有一股很孤單的感覺,蘇承夜沉下眼,緩緩進了那座樓閣。樓閣的陳設很簡單,放眼過去,全是門,除了門還是門,門上都有字,或是某一段的記憶,或是放置法器藥劑的地方。蘇承夜一扇一扇走過去,看到一扇寫著鬼王白予四字,蘇承夜微徵,那是屬於她和蘇承夜共同的記憶。蘇承夜情不自禁的碰了碰那扇門,一陣柔和的白光講他阻擋在外,蘇承夜回過神,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蘇承夜沒有回頭,沒有看到剛才擋著他的那扇門在他走後無聲的開啟了,那裡百鳥齊鳴,天空很藍,樹木蔥鬱,水很清,花鳥蟲魚處處透著生機絢爛。

再走過幾扇門,蘇承夜終於看到了那扇寫著藏書閣的門,蘇承夜輕輕一推,這次沒有白光阻擋,蘇承夜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進去之後著實把他嚇了一跳,裡面別有洞天,比天域的藏書閣還要大幾十倍!蘇承夜很懷疑是不是全世界的書從古至今丟失的沒丟失的都在這裡了。

蘇承夜隨手抓起一本,是個話本子,寫人間那些酸溜溜的情愛故事。再隨手一本,《百鬼抄》,記錄世間百鬼的外貌的特點、傳記、傳說之類的。再隨手拿出一本,蘇承夜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這是一本記述龍陽之好的書,蘇承夜真的好奇這裡是不是隻要世上有的書這裡都有,連龍陽之好春宮圖這些東西都有。

蘇承夜將這些小黃書放下,轉而去翻找那些禁書。根據慕容澤那天的話語和表情,蘇承夜猜想他嘴裡的那個與他有著差不多的能力的人應該是被天地所不容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連蘇承夜都沒有聽過?那樣的能力,若是出現在世上他就會被抹殺,那麼慕容澤口中的哪個人也許...不可能不可能!頂多是不被記載在史書上,若是真的被抹殺了,那麼慕容澤是怎麼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呢?

蘇承夜在這裡翻找了很久,長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蘇承夜也沒有找到那個人的隻言片語,也沒有關於這種能力的半點記載,蘇承夜陰鬱不已。難道,這個人連白灼的這麼大的藏書室都沒有記錄?只能去找慕容澤了?

蘇承夜不甘心,又再次翻找起來。快把這個藏書室的書都翻遍了,蘇承夜才在一個獸話本子上找到了相關記錄,對,不是在禁書或者古籍中找到的,而是在一本話本子上找到的。也不能說是話本子,應該說是一本上古傳說。

這是一個很悽美的故事,說是一位神明,一念生,一念死,世間亡靈都要受他掌控,亡靈只要碰到他的血,良善者去往新的輪迴,罪大惡極者將會被那個神明殺死,徹底失去為人為生靈的權利。這個神明是世間的一杆稱,明是非,辨善惡。幾萬年,幾十萬年,神明一直那般孤獨沒有感情的做著評判善惡主宰生死的事。後來,出現了一個女妖,那個女妖有著令所有男人甚至女人都心動的容顏,唯有那個沒有感情的神明不為所動,覺得不過空有皮囊的女妖而已,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在他這裡,只有再次活著與立刻去死兩種人。

之後,兩人是如何扯上關係的?女妖的朋友被人利用了,走入歧途,手上沾滿了鮮血,可利用她朋友的人卻乾乾淨淨。最後,女妖的這位朋友死無葬身之地,而那位利用她朋友的人卻再入往生。女妖來找神明理論,說是理論,其實就是來打架的。那時,神明才真正認真的看了一眼女妖。自此,神明墜入情網,與女妖開始了一段艱難而漫長的愛情。那杆沒有感情的秤開始慢慢有了人性,開始懷疑自己所認為的善惡是否真的正確,不再按照以往的善惡標準行事。這位神明是天道精心打造出來的秤,可如今,那桿秤開始不聽它的話了,開始質疑它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女妖。

之後的故事可想而知,天道要抹殺那位女妖,要給她最嚴厲的懲罰,它要將那桿秤身上的人性抹殺掉。神明太瞭解天道了,所以,他最後將生永遠給了女妖,自己選擇了死。如此,天道再不可能抹殺掉那女妖。生與死分離兩地,秤不再平衡,那個神明永遠消亡,他被天道抹殺了,再也不被任何人記住,包括那個獲得永生的女妖。

之後,女妖修成了神明,不死不滅,終其一生都在尋覓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麼,直到最後,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

這個話本最後就到這裡結束了,蘇承夜看得不是滋味,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愛而不得吧,他少有的對那位神明和女妖而惋惜。話本中的故事終究只是個故事,真實性不可考的,可那位神明的能力卻又與蘇承夜的能力如此相似,只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將話本合上之後,蘇承夜想看一眼作者的名字,但是沒有,哪裡都找不到這個名字,話本的材質也有些特殊,看起來是平常的紙張,但仔細觀察,那些紙張上似乎還附著了些什麼東西。

沉默良久,蘇承夜再找了一番,依舊沒有,蘇承夜便沉著臉將這本拿了出去。意識空間中的世間流動和現實中的是不一樣的,在裡面待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但在外面才過了兩個時辰。

白灼看了一眼蘇承夜,看到他手上拿的東西,眼神再也移不開了,蘇承夜察覺有異,微微蹙眉,“這個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白灼搖搖頭,“我從來沒有翻開過。”

蘇承夜有些訝異,“為什麼不翻開看看呢?”

白灼良久無言,是呀,為什麼呢?她的藏書室那麼大,大到幾乎天下藏書全在此處,可她為什麼所有書都願意翻,唯獨這一本怎麼也不肯翻開呢?

蘇承夜默默地將它收好,道“這東西送我吧。”

“裡面寫了什麼?”

“一個女妖與神的故事,沒有什麼可看的。”

白灼感覺胸口被錘了一拳,有些窒息,“是嗎?那你...還是還給我吧。”

白灼手一勾,那本話本就飛到了白灼手上,但她並不開啟,只將它那在手上不住摩挲。

蘇承夜的眼眸微沉,這個反應太奇怪了,一個話本子而已,若是尋常的話本,白灼怕是不會看一眼,可這個她卻那麼重視?這個東西對她那麼重要?

“那你拿著吧,我去找慕容澤。”

“嗯。”

蘇承夜直覺現在不適合找白灼討論這些,那個話本對她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只是不知道對白灼重要的是這個話本還是話本中的故事。他猜測是那個話本吧,或許是她某個重要的人送的,但她卻一直都不曾開啟過這個話本。要不然,在知道蘇承夜的血與話本中的神明有相似作用的時候白灼為什麼什麼特別的反應液沒有?感覺這件事情就與她無關一樣?

白灼的眼睛一直盯著這個話本看,很久很久,都未曾開啟過,她想開啟,很想很想,但她的手怎麼也動不了,似乎開啟它又能開啟一段新的悲哀一般。掙扎了一個時辰,白灼終於放棄,將它扔回了那座茫茫雪原中的孤獨閣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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