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城在更北邊，距離鐵馬城六百公里，已經是在兩國跨界處，跨越河岸圍起了差不多七米左右的大牆，成為了一個末日之城。

人們在末日裡喜歡建造城牆，這其實沒什麼太大用處，但最少遇到小股喪屍可以抵擋，比如幾百幾千之類。

而綠色石出現後，原本喪屍被清空的區域也會出現喪屍。

喪屍們在尋找著能夠吸引自己的那塊綠色石，然後世界各地四處奔波，途中經常會被食物吸引，而後讓人遇難。

在這些喪屍的活躍運動下，小城牆也就不是一無是處了，最少晚上睡覺要安穩許多。

在嘉爾河的上游，楊牧找到了一艘船，和宋英姿坐上去，楊牧親自划船。

“我打聽過了，從這裡划船一天多的時間直接能到黑龍城的水道城門，可能要比6地開車慢不少，但勝在清淨，北方的土匪挺多的。”

楊牧一臉淡然的說話。

“你會怕土匪嗎？”

宋英姿紅著眼睛輕聲開口，側頭不去看楊牧，深深吸了一口氣。

楊牧一刀斬殺宋良和鐵馬王兩人之後，宋英姿就總覺得上不來氣，不知道是心裡還是生理上的作用。

“嗯，不怕，但我不想殺人了，殺累了。”

楊牧的心中真的這樣想。

如今兩個仇人已經死了。

魏老四死時的懺悔，宋良死時的良心現，都讓楊牧心有慼慼。

他並不可憐他們，但是對於人，楊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都是有血有肉的複雜存在，從小長到大都不容易，不惹到自己的，能不殺就不殺吧。

在這個末日裡楊牧不想去做一個好人，卻也不想做惡人。

有生殺大權，卻不妄動殺念者可稱王者。

有雄武之力，卻草菅人命者只是草寇罷了！

這是溫思佳跟楊牧說過的話，楊牧在理解之後覺得有道理。

“我走的時候本來想把暴君的名號傳播出去，現在既然有了訊息，那似乎也不用了！我希望宋良沒有騙我！”

“他不會的，這些年他做父親做的很好，是我這個女兒做的不好，我逃學，我早戀，我去直播平臺扭屁.股騙錢！”

“你做的壞事還真不少,這麼說我殺了他，你恨我？”

“不……”

“真的？”

“有點……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如果是末日前我可能會報警，末日後，只能殺！”

宋英姿不說話了，又去看邊上的河，河邊的岸，岸上的草。

許久許久她才打破沉默。

“為什麼你可以那麼厲害？我們也有原石，但不過還是些普通人，你怎麼已經好像是人？”

“人？不，比人還要兇，因為我們這種力量是無法量化的，它全憑想象。”

宋英姿聽不懂，於是又無話。

兩人就這樣一路尬聊，晚上在船上睡了一覺，終於在第二天中午才趕到了黑龍城。

這裡與鐵馬城不同。

特馬城的勢力分為幾座城，統一都歸屬於鐵馬王所有，而黑龍城就只有一座，卻是聯合政府，幾個勢力在這邊生根芽，難能可貴的是還相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