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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戰場殺聲震天。

葫蘆谷殺的天昏地暗,而宇文洛生的軍營之中。宇文泰彷彿聽見了那戰場上驚天的廝殺之聲。

他忽然感覺有些心驚肉跳,感覺有些坐臥不寧。

從洛陽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每天眼皮直跳。

兄長才帶了五十名輕騎,這自然是太少,雖然說如果是去和賀拔嶽相會,確乎沒必要帶太多人。

但是,萬一呢?

爾朱兆忽然出現,並修改約定時間,絕不可能無目的。

他心中忽然豁然洞開,現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爾朱兆與高歡有矛盾確實不假,但是爾朱兆與賀拔嶽應該也不投契。

如果賀拔嶽將與三哥會面的訊息彙報給爾朱榮大將軍,需要中途修改協議,重新約定時間。

那麼爾朱榮完全可以另派人選,爾朱一脈還有爾朱世隆、爾朱天光等在軍界任職的將軍。

何必要派一個與賀拔嶽關係並不親睦的爾朱兆過來?

這個疑點在他心中慢慢擴大,越來越大,然後他就又想到那條著名的格言人世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如果高歡許以好處,爾朱兆會不會上鉤?以爾朱兆之貪婪短視,豈有不上鉤之理?

高歡之前在葛榮軍中,與兄長同僚,自然知道兄長的能耐雄勇。

而且,十之七八也是知道兄長與賀拔嶽的交情的,他會不會忌憚兄長作大,成為他日後的對手?這簡直是一定的。

他想到這裡,由床上翻身坐了起來,遊目四顧。

軍帳不大,營帳外面有軍士在站崗,左右各站一位,偶爾向帳內瞧一眼,這兩人堵住了他出營帳的正門。

同時,從腳步聲判斷,軍帳四面都有人手執弓箭、鋼刀來來往往困住。從帳內的縫隙中可以窺見,帳外軍士們手持戈矛走來走去。

顯然,三哥知道他的脾性,怕他尾隨前去,派人將他看住了。

三哥說的也是實情,他們兄弟四人,如今已歿其二,長兄宇文顥,二哥宇文連相繼戰死。

宇文洛生這才定下兄弟不得同赴一處戰場的規條,以免同死絕嗣。

但他必須立馬從這裡逃出去,三哥的用意雖好,雖也是為他的安全著想,但他已然顧不得了。

他早出去一刻,便早一刻時間提醒三哥這次與賀拔嶽的會面可能已經被安排成陷阱。

他望了望戒備森嚴的營帳,心忖道“以為團團圍住營帳,我便逃不出去了麼?未必啊未必。”

他這次其實還留了一個後手,帶了王思政一起過來,如今,王思政應該已經到了左近。

他看了看旁邊的桌子、椅子。忽然計上心來。

他走下地去,胡亂將衣裳、枕頭等物品攏做一個人形,塞在被子裡。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子邊,取出紙筆,寫下兩行字。

他寫完,便攤在桌上,取出鎮紙石鎮住。

然後將一張凳子搬到桌子上。

他躡手捏腳的攀上桌子,踩上凳子。

在凳子上他稍稍墊腳,已經能夠夠到營帳帳幕幕頂。

他掏出匕,在帳幕頂橫七豎八,滋啦滋啦劃了一個大窟窿。”

然後他躍下地面,迅的鑽入床底。

他隨手還有一枚鎮紙石,在床下信手扔去,擊中桌子上的凳子。”

凳子噹啷啷一聲墜落在地,出聲響。

幾名守衛聽見響動。

立即奔了進來。

一名守衛掀開被子,抓起枕頭衣服扔了一地,卻見床上已無宇文泰蹤跡。不由慌亂道“跑了。”

另一名士兵看著帳頂被宇文泰匕劃得亂七八糟的一個大洞,道“他從上面逃走了,這傢伙。”

一名將士奔到桌旁,現了宇文泰的留書,拿將起來,念出聲來“諸君地下圍定,宇文泰當能自天上逃走。”

眾人都不由得大驚失色。,這時抬起頭愕然的望著帳幕頂端宇文泰劃破的窟窿,如夢初醒。

大叫“不好,黑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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