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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沒有價值的東西才珍貴

政治玩家們,大家都遵循這條心知肚明的規則,人們只對屬於自己的人才惺惺相惜,對屬於別人的人才巴不得他跳槽過來為我所用。

如果不為我所用,那就只有去死這一條路。

這既是規則,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獨孤信望見賀拔嶽兄弟倆,不由得大喜。

“賀拔,來的正好。”

賀拔嶽淡淡的笑了笑,臉上有一絲歉疚之情,誰都沒有想到會在戰場上刀兵相見的時候再會,但眼下,已經顧不得許多,賀拔嶽望了望,地上死傷狼藉。

他又看了看宇文泰、王思政,王思政他不認得,宇文泰連番廝殺,滿臉又復血汙,盔歪甲斜,貌甚狼狽,他一時也沒認出來,但看著裝束又不像軍士,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宇文泰見賀拔嶽未認出自己,這時也不敢驟然相認,心知自己若然相認,高歡說不定又會攪出什麼么蛾子,當下默不作聲退到一旁。

獨孤信微笑道“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可就未必見得著我了。”

斛律金嘆了口氣,感覺他們都誤會高歡頗深,道“獨孤將軍,高都督不會害你性命。”

獨孤信淡然,將斛律金推開,心下對斛律金捨命相救充滿感激,但覺著斛律金對高歡還是極忠誠,不由道“謝謝,高歡有你這樣的麾下,是他的福分。”

斛律金默默回到高歡陣營,高歡隨即斂軍離開。

高歡一離開,宇文泰隨即縱身而上,緊緊抱住了賀拔嶽,賀拔嶽不由得愕然。

獨孤信微微一笑道“都督,是黑獺。”

賀拔嶽登時醒悟,抓著宇文泰肩膀,定睛細看,果然是宇文泰,不由得大喜過望。

宇文泰隨即將在洛陽別後情況說了一通,賀拔嶽則不由得歉意滿滿,說到自己小覷了高歡,被高歡算計,以至於情況落至如今這步田地。

兩人一邊說,一邊感慨流淚。

獨孤通道“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思量如何將洛生營救出來。”

賀拔嶽兄弟倆所想也是一般。

宇文泰這時悄悄將王思政拉到一邊,輕輕叮嚀了幾句,王思政隨後過來與賀拔嶽、獨孤信等人道別,獨孤信笑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宇文泰笑笑道“沒說什麼。”

王思政與眾人辭行離開,獨孤信有些不捨,但見宇文泰似乎是有所叮囑,想來還有事情需要王思政去做,因此也不便挽留。

賀拔嶽隨即也拔營引軍,他雖然從高歡手上救下獨孤信,但是心中並無快意,來的時候,救獨孤信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沒有向爾朱榮請求赦免宇文洛生,不過,他知道,宇文洛生已被生擒,作為重犯關押。

他揣測宇文洛生不會被立刻處死,所以他選擇先救獨孤信,亂軍亂戰,獨孤信當下的危險要比宇文洛生大。

所以他先策馬來救獨孤信,但是,他也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爾朱榮這個人,有時候,你有三四個請求的時候,他一般會答應你其中一兩個請求,而另外的請求,他十之七八不會答應,這就像養鷹的人不會讓鷹吃飽,因為吃飽了它會逃跑。

爾朱榮答應他赦免獨孤信,那麼很有可能,他不會答應赦免宇文洛生兄弟倆,宇文洛生兄弟倆的性命就懸於爾朱榮之口,想到此處,賀拔嶽不由得愁眉緊鎖,愁容滿臉。

獨孤信也是悶悶不樂,他雖然脫險,卻也殊無快意。

他們想了一路,但終究是無法可想。

賀拔勝甚至想到了劫法場,但是最後又放棄了,真實的歷史不是唱戲文,那有法場是那麼好劫的,現在連宇文洛生將來會在哪處斬都不知道。

他們只能實行唯一的辦法。

大將軍府第門口,賀拔嶽、賀拔勝、賀拔仲華、獨孤信四人早早趕到,都撅起屁股,匍匐狀跪在爾朱榮將軍府邸門前,宛如泥塑木雕,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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