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背靠背且戰且行。
如今他們俱各都已經殺紅了眼,神勇且兇悍,眾官兵圍定卻也不敢擅自上前。四周圍攏,吶喊聲震天,殺聲震天。
李神軌這時在一眾官兵的護衛下突入前院。
見狀勸降道“讓你們去永寧寺又不是下油鍋上刀山,何苦掙扎?”
“長樂殿下,這刀槍可不長眼,萬一殿下有所損傷……”
元子攸嘶聲道“天子何罪?天子死於何人之手?”
“你怎知道我入永寧寺便不死?本王不做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何必枉費唇舌。”
元子攸大喝,長刀一劃拉,將近身的一排馬槊全部削斷。
宇文泰望了望層層疊疊的官兵,完全看不到頭。
心中暗歎“難道我竟然會葬身此處?可憐大志未申。大志未酬,東奇還沒願意嫁給我,難道我便死在這裡?”
眾人雖然被困,但是慷慨激烈之氣卻沛然。
蕭東奇見宇文泰神色有些茫然,她這時已經汗透羅衫,不知何時已與宇文泰背靠背站著。
兩人幾乎肌膚相接,他們上次肌膚相親的時候還是躲在太后寢殿旁邊的那口箱子裡。那次之後,她以為她再也不會有機會與宇文泰親密接觸了。
但她無論如何想不到竟然是在這般面臨生死的時候他們又近距離的接觸。她這時的牴觸情緒不知為何已經大減,她心想“這樣很好,也許這就是命運”
她這是第一次見到宇文泰也有脆弱茫然的一面;
宇文泰這時候絕望的揮舞著鋼刀,雖然仍然力量滿格,但是她卻看出他的招式已經散亂,已經疲於應付。
人的招式都是由心催,意識清醒則招式不亂。
她忽然用肘撞了撞宇文泰“嗨,黑獺,你讀史書麼?”
宇文泰茫然,點了點頭,他實在想不到在這生死俄頃之際,蕭東奇竟然會問他這般一個問題。
蕭東奇的聲音充滿了加油鼓勵,道“我讀史,我最近常常讀,有志氣的人是殺不死的,是死不掉的。”
“這是天命,這是天意,咱們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還有機會,你說是不是?你說對不對?”
這話彷彿醍醐灌頂,振聾聵,一下子就把宇文泰從茫然的邊緣拽了回來。
他言下大悟,彷彿重生一般,道“你說的對極。”
他的臉上重新恢復了自信。
身後蕭贊也道“對,我們還有許多大事未成,我們豈會浪死?”
元子攸見三人言語表態,這一刻悲痛之中卻也滋生了希望。
道“我元子攸果然沒有看錯人,各位兄弟,東奇姑娘,咱們今日便放手一搏,看看天意是不是站在我這一邊。”
眾人各自手提兵刃,背靠背而立。
此時,兩名鐵面軍士悄悄掩襲上來。
宇文泰跨上一步,右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抓住胸口,手臂振處,將一名鐵面遠遠扔了出去。
那名鐵面凌空摔落,啊的一聲慘叫,跌在亂軍之中的馬槊之上,登時刺了幾個窟窿。
另一名鐵面見宇文泰忽然又復神勇,氣勢沛然,嚇得正欲退避,蕭贊趕上,一腳窩心,登時將那鐵面踢暈了過去。
眾人又復亂戰。
宇文泰殺死一人,勇氣倍增,舌戰春雷,縱聲炸裂一般大喝道“今日決死,誰不怕死,便來領死。”
他這一聲吼,氣勢沛然莫之能御。
元子攸、蕭東奇、蕭贊等人都受了激勵,俱各神勇,神威凜凜。
圍困的那些將士們鏖戰良久,這時一個個挺著馬槊,你推我阻,都不敢向前。
宇文泰、元劭同時暴喝道“你們不動手我先動手了!”鋼刀起處,弧光一閃,早已砍翻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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