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奇細細的品味元修回憶的他們見爾朱榮的每一句話,品味了半晌,一時覺得歡喜;
一時又覺得爾朱榮並未立刻放元修離開河陽,這中間可說不準。
她正在躊躇不定之時,只聽的不遠處似乎人頭攢動;
只見不少將士們紛紛都往一個方向跑去,她怔了怔,現將士們跑去的方向正是爾朱榮的營帳,而且一個個神色驚慌。
她心中一慌,暗道“莫非爾朱榮已經否定了元子攸?是不是高敖曹惹禍了........”
一想到高敖曹那跋扈不臣的眼神。
她已經預料到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這次元子攸能不能被冊立為皇帝的最大的定時炸彈;
這人忠心固然是忠心,但是那麼彪悍勇武,爾朱榮怎麼可能容得下?
她想到這裡,忽然又想到了方才她離開時,似乎聽見高敖曹、元劭等人與守爾朱榮軍帳的侍衛生了衝突。
似乎是侍衛要求除長樂王殿下,其他人等,解下刀劍。
她依稀記得自己回頭看見元子攸、元劭、元子正,俱各解下兵器,交給守門官兵,高歡也解下了自己的兵器。
但高敖曹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她那點破碎的記憶碎片中還記得高敖曹和他們起了爭執。
記得高敖曹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普天之下,誰能令我解刀?”
隨後的事情她跑遠了,來了這裡不知道了,但現在想來,高敖曹闖進一方大帥營帳,不解兵刃,這已經是死罪。
高敖曹那麼驕傲的人,她想到這裡,心知事情一定是糟了。
當下舍了元修,匆匆向著爾朱榮的大帳方向跑去。
元明月在身後見她說話說的好好地,忽然莫名其妙連招呼都不打便跑,心下不由有些錯愕。
“蕭姐姐這是怎麼了?”
元修淡淡然,道“隨她去吧,現在局勢混亂,誰知道她想什麼?”
他口中雖這麼說,但元子攸逃出生天,到了河陽,他終究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於是默默回到營帳,營帳之中,賀拔嶽、賀拔勝、獨孤信、趙貴、元寶炬等人正在議事。
他們顯然也已經知道了元子攸脫離了太后圍困歸來之事。
賀拔嶽見他進來,不由道“元縣公,寶炬想離開,你幫著勸勸啊,事情或有轉機也未可知。”
元修想到蕭東奇方才勸自己離開,心下有些興味索然。
道“離開便離開吧,如今長樂殿下已經到了河陽。”
“接下來,如無意外,長樂即將稱帝。我們留在這裡也沒多大用處,不如歸去。”
元寶炬道“我也是這麼說。”
賀拔嶽有些意外,道“何不再等一等,萬一大將軍相不中長樂殿下,願意從兩位元公子之間立一位為帝呢?”
元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可能性已經不大了,而且我與寶矩留在此處可能有危險。”
賀拔嶽聽元修說到他們留在此處會有危險,不由得有些惶惑。
元修道“聽說高歡帶長樂殿下覲見爾朱榮,長樂帳下有心腹不肯解兵器。”
“在人屋簷下,仍然毫不示弱,爾朱榮的虎威不是長樂殿下所能冒犯的,只怕爾朱榮遲早要大開殺戒。”
賀拔嶽臉上露出疑惑不信之色。
元寶炬自從聽聞元子攸到來,已經萌生去意,這時聽了元修的一番分析,甚覺有理,去意更堅。
當下向賀拔嶽致了謝,堅辭要走。
賀拔嶽本覺得爾朱榮未下最後判斷,事情尚有可為,這時聽了元修所言,也有些躊躇。
元修嘆了口氣,接著道“前兩日,河岸對面河陰之地上方有一顆星大如火球,夜空之中,忽然墜落。”
此事,賀拔嶽也有所耳聞,道“此事主何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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