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奇急起掙扎,爾朱兆不由得大喜。
道“原來果然沒醉,那更好了,若是醉了,一動不動,死屍一般,那得什麼樂趣。”
“早就注意你身上可以弄死人的那些玩意兒了。”
他一口氣將蕭東奇頭上的簪啊,釵啊全都搶下,扔的遠遠的。
蕭東奇求簪子不得縮回了手,奮力掙扎推開爾朱兆壓住脖項的手,但她的手立刻被爾朱兆用另一隻手擒住。摁在床沿上。
爾朱兆見她氣喘吁吁,香汗淋淋,不由得大笑“你喝酒的時候太順從,太令人疑竇了,不過我喜歡。”
蕭東奇心中此刻雖然有些驚慌,但也還未完全失去鎮定,心想“料這廝只在擒高敖曹時見我武藝,倉促不知我武藝深淺。”
“我便假裝掙扎不過。他一定上當。”
她想到做到,掙扎了幾下,便哼哧哼哧喘氣,緋紅滿臉。
口中假意叫道“放開,放開,我喘不過氣來,我沒力氣了,救命,救命。”
爾朱兆本來這時便已喝了酒,他平時又是個粗疏的人,便沒喝酒,也未必能分辨這假裝無力與真無力的區別。
這時聽蕭東奇喊救命,毫無懷疑,喋喋怪笑道“在這將軍府邸,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他以為蕭東奇真沒了力氣。
一時不免上下起手,漸漸的也失了防範,眼見蕭東奇身上再無致命銳器,雙腿也被壓制,心下警戒大為放鬆。
全不料蕭東奇此刻正在仔細觀察,見他騰身而上,她的手忽然如電一般探出,抓住了他狠命一捏。
爾朱兆登時疼的如遭雷殛,大叫“姑奶奶,疼、疼、疼、疼、疼、疼、疼.........”
蕭東奇從繡榻上翻身坐起,閃電般的躥出,手同時鬆開了。
爾朱兆雙手捂著,在臥室中哎喲哎喲跳來跳去呼痛。
蕭東奇見狀匆匆整理一下頭和掩上衣襟,向門邊退卻,爾朱兆緊跟上來。
蕭東奇見他猶自敢上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乘他不備,忽的又是一腳,向他踢去。
爾朱兆本身疼的直叫喚,那裡還有抵禦能力,蕭東奇這蓬的一腳又是正中。
爾朱兆疼的白眼連翻,口中嘶嘶叫喚,幾乎暈厥,腰部弓得如同一個蝦球一般,再也攻擊不得。
蕭東奇回頭冷笑一聲,道“爾朱兆,你還想征服你姑奶奶,姑奶奶怕你是做夢啊。”
她推開門,然後便怔住。
門外,一排弓箭手已經張弓搭箭,準備就緒,無數利箭,正對準了她的全身。
蕭東奇訕笑著退回房間。
爾朱兆猶自在捂著褲襠亂蹦亂跳。
蕭東奇乾脆坐了下來看著他,道“你準備還挺充分,剛才這一下可夠重的,你今晚應該是不行了吧。”
爾朱兆指著蕭東奇,憤怒的大叫“快,快,快,把這個賤貨給我關起來,給我著力的鞭打這廝,敬酒不吃吃罰酒。”
幾名侍衛們推開門衝了上來,鋼刀架住了蕭東奇的頭頸。
另外的侍衛們則上來扭住了蕭東奇胳膊,將她雙臂反剪,帶出房門。
門外早有羽林衛在候著,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夾著她的手臂,另有人在她手上腳上鎖了鐵鏈,推推搡搡的將她帶到侍衛領軍府私設的牢房。
一名侍衛開啟牢門。
另一名侍衛在蕭東奇屁股後面加了一腳“你給我進去吧。”
蕭東奇跌跌撞撞的撲倒在一堆草叢上。
觸手之處,一隻老鼠嘰嘰嘰嘰的叫著鑽了出來,從她身旁爬了過去。
蕭東奇駭得尖叫一聲。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這老鼠、蟑螂之類的小東西,她卻是怕的要命。
一個羽林衛冷笑著喝斥道“敢和咱們將軍這般頂撞不從,活該你受受這牢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