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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宇文泰糾結了,他該殺嗎

那漢子踹開左側夾擊船隻,身體一旋,已迴轉舟內;操起雙槳,奮力一劃,登時小船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荷花澱;

迎面一舟,舟上的漢子這時已經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在錢塘湖上橫行了十來年,還從沒見過這般硬角色,這時瞠目結舌,竟不知避讓。

那漢子舉起雙槳划船,度飛快,登時從那舟旁邊擦過,登時將那舟給掀翻了。

那舟上漢子駭然,手舞足蹈,立腳不定,先於小舟翻覆之前跌下船去。

琉璃水面在漢子操槳劃過之後,登時波開浪裂。

宇文泰與蕭東奇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回頭望去,只見數十百小舟依舊停在荷花澱那裡,竟是兀自不敢追來;想來都是被這漢子神力所驚。

那漢子不曾回頭,只管划船,但是也能從身後的喧囂之聲漸弱判斷出大概,說道“那些人沒有再追來了吧!”

宇文泰搖搖頭,道“兄臺好膂力。”

那漢子道“死氣力,也沒什麼用。”

蕭東奇道“那可不然,如非你這一身氣力,咱們今日未必便能脫困;”

那漢子終究還是擔心這些船伕從身後追來,船不減,宇文泰見他加划船,一時也不想打擾;那漢子須臾便將船隻靠了岸。

宇文泰心中卻早已打定了主意,這般好漢,一定要交個朋友,將來收為麾下,看他鬱郁不得志的樣子,籠絡想必不難。

登岸之後,那漢子轉身對兩人道“兩位想必已經安全了,這夥湖盜也就在錢塘湖上縱橫,在這6地上他們奈何不得你們。”

宇文泰見他竟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做派,好感度驟然爆棚。

蕭東奇自然也是一般,這種英雄俠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她只在戲文之中見過,如今感同身受。

當下便道“這位大哥別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我夫婦倆還得好好謝謝大哥。”

那漢子有些躊躇,卻見宇文泰夫婦倆神情誠懇,一時有些盛情難卻。

蕭東奇道“你瞧你這臂膊,也需要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傷口。”

宇文泰見他鬱郁不得志之情溢於言表,心中想到他方才說的那句話“老子在北方,北方人叫我島夷,老子在南方,你們江南人叫我索虜,哈哈,好,好!”

“這大江南北若不一統,沒有天理;”

這等豪言壯語,若非英雄好漢,怎麼能抒的出來?

客觀來說,這也是宇文泰自己的理想,自西晉播亂,衣冠南渡以後,三百年來,生民流離,若不一統,天下大亂,便無盡頭。

但若照這漢子所言,他是漢人,在北方生活過,以他的志氣,在北方想實現是很難的,因為要想一統,便必須當兵捉權。

但漢人在北邊,耕種有份,當兵無緣。

說不定這漢子正是因為這原因,從北方逃到南方來尋找機會;

但是南方人吧,外鬆內緊,履歷一查,若查到你是北方人,又無資歷,又無貴人襄助,想在江南謀個出生,也是千難萬難。

不論是誰,處在這種“北方人喊你島夷,南方人喊你索虜”的南北都不待見的環境下,當夾心餅乾的滋味自然都是大不好受。

宇文泰想到此處,便道“大家聊聊,我如今也是北人南來,只不過我是遊客;但我覺得足下才氣縱橫,有大抱負,如果足下要從軍,我有路子。”

那漢子聽到從軍二字,臉上果然有些歡悅,道“我在江南,沒什麼基礎,不使錢,怕是不行,北邊就更別說了。”

宇文泰道“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談;”

那漢子見宇文泰說話真誠,不似詐偽,自己方才也幫過他,說不定真有機會也未可知,當下欣然應邀。

幾個人當下叫了一輛馬車,便往最近的館子奔去。

馬車在一家叫醉江南的酒樓停了下來,三人下得馬車,直奔二樓靠窗可以攬街景的位置奔去;早有堂倌上來服務;不一時,酒菜已經上桌。

宇文泰忽然想起一事,大覺失禮,道“今天的事情謝過兄臺,兄臺尊姓大名還未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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