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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徵兵是個難題

蕭東奇也瞧出來楊忠應該是有事來訪,嬌嗔過後,便放開了宇文泰;

楊忠道“陛下有請。”

蕭東奇聽孝莊帝習慣了,這時沒有反應過來道“陛下不是在洛陽嗎?”

宇文泰微微一笑,道“天下可不止一個陛下,洛陽有一個,這裡也有一個,聽說最近關中也有了一個;葛榮還是陛下呢?”

蕭東奇哼了一聲道“陛下這倆字可真是好東西,人人搶著做,黑獺,你也給我搶一個來做;”

楊忠豎指於唇,噓了一聲,這裡畢竟是元顥軍中;萬一讓元顥軍中巡查的人聽見了,這可不是耍;說不定是掉腦袋的事情。

蕭東奇吐了吐舌頭,對宇文泰道“去吧,去吧,早些回來;”

宇文泰隨著楊忠,不一會兒便到了元顥的臨時行宮,這裡原來是睢陽的官衙所在,路途太近,他本來想向楊忠打聽一下,元顥為人如何?

但想著楊忠接觸他其實也不甚久,未必觀摩得出來什麼。

他的老同學王思政曾經跟著北海王元顥出征過,不過那時候宇文泰還沒有未卜先知到有朝一日會和元顥打交道,所以也沒怎麼問;

他腦海裡想著這些,不多時,便已經站到了元顥的面前,他正要跪下,元顥一抬手就扶住了。

元顥使了個眼色,緊接著楊忠也離開了,宇文泰心想,竟然是密談,莫非有什麼大事?

不讓下跪,倒是個禮賢下士的舉動,他心中有了一丁點好感,但是總體來說,這點好感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為借外兵爭奪帝位這種事情還是挺噁心的;

宇文泰抬起頭來看元顥,這個“皇帝”大概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樣子,還很年輕。

看著似乎慈眉善目,長了一張彌勒佛的臉,眼睛有點倒三角眼,臉上的喜怒不行於色也不知道是否是裝的,但是能夠瞧出來他似乎並不太開心;

很沉悶的樣子。

似乎永遠在思考什麼社稷江山之類的大問題,但瞧著宇文泰看他,他才淡淡的微笑了一下,道“聽說你是賀拔嶽手下?”

宇文泰點了點頭,心道“莫非他想殺我?”

很多人恨河陰大屠殺,恨爾朱榮,恨屋及烏,是把爾朱榮及其麾下那些人一塊兒都給恨了的;

如果元顥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與爾朱榮生拉硬拽到一起,認定自己是同謀、是劊子手,而他又有親人在河陰大屠殺中罹難;

那麼,眼前是一個殺局也未可知。

不過,如果真要殺自己,大概也不會讓楊忠去請自己,楊忠、全旭、李泉也不會迄今平安無事;

想來這個“陛下”還是另有所圖;

他思忖未畢,元顥接著又說了一句,道“賀拔都督據說忠於大魏朝廷;”

宇文泰心想,這廝的情報工作總算不是太差,還知道賀拔嶽忠於朝廷,當下點了點頭,道“賀拔都督確實忠於朝廷,不過,他形勢也很艱難。”

宇文泰說的是實情,賀拔嶽的內心痛苦只有他知道,他不贊成爾朱榮的誅殺之策,但是又無法背棄他的知遇之恩。

元顥道“陷身於賊的人太多,你放心,朕絕不會因為你曾是爾朱榮麾下便追究於你,你能夠迷途知返,棄暗投明,前來投靠於朕,朕既往不咎。”

宇文泰心中一怔,心道“什麼迷途知返,棄暗投明,這可不是胡說八道麼,自己不過是順路回洛陽罷了。”

不過,他也不揭破,誰知道全旭、楊忠他們投軍之時都是怎麼說的?這元顥說不定是把自己這些人當成他的政績宣傳材料也未可知;

他心念未已,只聽得元顥道“朕如今兵馬未廣,糧草未多,朕之所以還留在睢陽,也正為此。”

宇文泰微微一笑,道“陛下可以在睢陽徵兵的;”

元顥搖了搖頭,道“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