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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四、陷陣

代替陳慶之指揮這種事情,除了自己並非陳慶之麾下,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這屬於臨陣換將,在尋常來說,屬於兵家大忌,但陳慶之用兵如神,自然可以不循常理,當年王齕偷偷被換成了白起,也取得了長平之戰的勝利。

不過,這種臨陣換將的大事,元顥那裡能通的過嗎?

他抑制住自己高興的情緒,搖了搖頭,道“元顥那裡不太合適吧?萬一不利不會責怪節下?”

陳慶之哈哈一笑,道“不會啦,他巴不得你為他效勞呢,就是你會不會被大魏洛陽朝廷通緝,如果這事你在洛陽朝廷那裡難交代,那就算了。”

宇文泰心想,丘大千是大魏新近與爾朱榮一起崛起的元天穆麾下。

元天穆本是朝廷派去節制爾朱榮的,後來見爾朱榮勢大,乾脆與爾朱榮沆瀣一氣,稱兄道弟,早忘了自己的大魏宗室身份,如今形同爾朱家犬。

自己打丘大千,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最多賀拔嶽可能受一點株連,但爾朱榮也不會為了元天穆的麾下,而去傷害自己的得力愛將。

想到此處,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元顥沒意見,那我就當仁不讓了,這一仗我願意指揮。時間就按我剛才約定的,就今天下午午時過後,未時決戰。”

魏軍那邊,丘大千接到陳慶之的挑戰書,陳慶之戰書中寫到,丘大千乃手下敗將,三年前敗,昨日又敗,不屑於戰,今遣一少年黑袍小將與戰。

丘大千讀罷,氣得哇哇大叫,但生氣之餘,不免派人查探。

不過,他還沒出營查探,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

他踏出帳外,只見梁軍建了一座高臺,高臺上元顥與陳慶之身穿白袍,手執羽扇,正在弈棋。

幾名歌女正在謳歌、彈琴,琴聲悠揚,遠遠傳了過來。

臺上大書三字“觀弈臺。”

很顯然,觀弈臺這三個字一語雙關,觀的不但是元顥與陳慶之手下的棋局,更是宇文泰與丘大千對弈的這一番戰局。

丘大千心中狐疑,暗想“難道陳慶之這一仗真的不親自指揮?”

他命手下又去查探了一番,這回得到了確切訊息,陳慶之確實把指揮權下放給了最近在北伐軍中聲名鵲起的一個黑袍將領。

丘大千見對手確切不再是陳慶之本人,心下大定。

這時盤點了一下本部人馬,不由得又再次大喜一番,原來昨日被陳慶之暴k一頓,本部稍有減員。但他們的總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

因為昨晚濟陰王的兩萬潰軍大部分都跑來丘大千麾下了。

兵員增多,對方又犯兵家大忌,臨陣換將。

丘大千簡直是瞌睡遇到枕頭,心下大喜,當下爽快,心道“陳慶之啊陳慶之,自作孽不可活,看把你拽得!不滅你不痛快。”

當下在陳慶之所下戰書上批道“如約。”

如約這兩字很簡單,字面意思理解即可,就是來,就按你說的時間,咱們幹。

時間轉瞬即逝,下午,有風,風獵獵,兩支大軍對面而陣;陳慶之這邊依舊是白袍軍七千,丘大千那邊,人數足足7萬有餘,雙方兵力懸殊。

從天空俯瞰,一小塊灌木叢旁邊,一方是小個豆腐塊,一方是一個又一個的小豆腐塊兒。

這場戰爭中間有時空之隙,智慧填補了進來;

宇文泰此時已經坐鎮中軍帳,手持定秦劍。

全旭、李泉這時盡皆站在帳下,就連宇文導這時也已經頂盔摜甲,這是宇文泰的第一戰,這一戰雙方兵力懸殊,猶如天壤之別。

楊忠也被宇文泰從元顥那裡要了過來。

元顥對箱子弩抱有殘存的希望,所以毫不猶豫就把楊忠撥了過來。

陳霸先這時也隸屬於宇文泰麾下,他雖然有一些不服宇文泰,但是陳慶之耳提面命,這是一次面對七萬人的戰爭,不能有任何僥倖。

所以,他沒有選擇,他願意聽命。

丘大千雖非名將,但在沙場上已經是一員老將,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又有著絕對的人數優勢。

這場戰爭,對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將領來說,既是一場考驗,也是一場磨礪,挺過去了,有可能就是他們將來給兒孫後代吹牛逼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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