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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第二封絕密信寫的啥

虎牢關守軍一個人開始逃,兩個人開始逃,一隊人開始逃,一個營盤開始逃,兩個營盤開始逃,於是相連的營盤開始潰逃。

就像多米諾骨牌的倒掉,虎牢守軍眨眼之間受到滎陽潰軍恐怖傳遞,幾乎全部潰逃。潰逃的洪流亂奔,作鳥獸散,上萬士兵就這樣轉瞬間四散而逃。

爾朱世隆以及潰逃到此的爾朱兆、爾朱智虎、彭樂眼見遏止不住亂兵奔潰,也隨著這股潰逃的洪流亡命而去。

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一心二用?一舉兩得?

滎陽城下,一騎遠遠飛奔而來,叩關大喊“虎牢大捷,虎牢大捷,爾朱世隆棄營逃竄。”

在城頭守候的元顥見虎牢關方向報捷露布不停傳來,露出不信的神色。但隨著一波一波的報捷傳來,元顥已經不由得不信。

良久,他終於走到陳慶之面前,深深彎腰一鞠躬,道“事果如愛卿所料,愛卿真神人也。”

他趕緊的看了看宇文泰,忽然想到當日他準備對陳慶之下手,宇文泰阻住,如今看來,宇文泰顯然是對的,陳慶之確實是這次北伐的擎天白玉柱。

陳慶之回拜,馬鞭遙指,道“陛下過獎,陛下洪福齊天,遂有此勝,但滎陽戰役,還有一戰。”

元顥“此戰交愛卿全權指揮,愛卿便將朕派往沙場,朕亦不辭。”

這時,陳慶之麾下的一干將領均已全集城頭。

陳慶之神色端肅道“滎陽已克,虎牢已破,爾朱世隆已走,滎陽三面之敵,已經破走其二,現在唯獨剩下元天穆,元天穆見滎陽城破,必然與我決戰。”

跟爾朱世隆不一樣,元天穆並不姓爾朱,他如果不拼一把,不免引起爾朱榮懷疑,那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元顥看著陳慶之,道“朕與元天穆舊有交遊,此人不足慮,絕非愛卿敵手,愛卿必有籌策。”

陳慶之笑了笑。

他已經決定背水一戰。

這裡的“水”當然不是水,而是滎陽城。

白袍軍陳霸先帶走一部分,剩下的白袍軍還有數千,陳慶之將守城之責交給元顥,然後率領數千白袍軍慷慨出城,在城下襬開陣勢。

白袍軍背城而立,如壁立千仞。

隨著最後一隊白袍軍出城,城門隨之咿咿呀呀的關上,陳慶之與他的白袍軍已經沒有退路,他們面對的將是滎陽城下最後一場大戰。

元天穆一定會來。

因為,元天穆如果不來,他的有些嫌疑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洗刷清楚。

因為爾朱兆已經認定除了陳慶之與楊昱勾結外,還認定那封標有絕密二字、並塗抹修改其中提及爾朱兆的神秘信件的寫信人正是元天穆。

在滎陽城內的火併內訌之中,爾朱兆率元魏慶、元顯恭的隊伍一度攻入楊昱官衙,彭樂在楊昱的官衙內搜出了第二封標有絕密的信箋。

怒火中燒的爾朱兆當時已經顧不得城防破與不破了,當即詢問楊昱誰是寫信的人,楊昱冷笑一聲,道“你不會去問元天穆?”

這句話徹底坐實了爾朱兆的懷疑。

隨後,他綁上楊昱,準備架在馬前樑上逃跑的時候,大梁的白袍軍已經攻入城池,在他的身後山呼海嘯,楊昱養尊處優,身材不瘦,拖累他的馬。

他只得棄了楊昱,原本準備一刀殺死。但爾朱智虎勸阻住了。

楊昱畢竟是朝廷皇帝拜授的使持節、大都督,若死於他手,皇室與爾朱家矛盾又將激化,說不定爾朱榮又會怪責,爾朱兆只得恨恨收刀。

這時,滎陽城內的局面已經不可收拾,所幸,梁軍施展的圍三闕一之法,他得以從城池闕一的那個城門洞中逃逸而去。

緊接著陳霸先率軍尾追不捨,他在爾朱世隆的虎牢關屁股還沒坐熱,潰軍裹挾,恐懼洶湧,直接導致虎牢關兵潰。

緊接著,他與爾朱世隆、爾朱智虎、彭樂冒死殺出重圍,氣憤填胸,率殘兵直奔元天穆大營興師問罪而來,在滎陽城外,爾朱兆自己還有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