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陳慶之雖然軍事指揮才能奇絕,但是卻射不穿札,武藝一般,擁有一匹絕世良駒有其必要性,宇文泰完全沒想到陳慶之會在這個時候把特勒驃讓給他。
當下不由得大喜,當日,他聽說高歡得了寶馬“絕影”,便十分渴望自己這一生也有一匹寶馬,至少在歷史上,宇文泰與高歡是並駕齊驅的。
高歡既然有絕影,宇文泰憑什麼不能有寶馬?
何況,他已經有了定秦劍,寶劍當然應該配寶馬,陳慶之剛剛說的很清楚“我把我胯下這匹馬送給你。”
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陳慶之說的是送字,而不是借字,陳慶之向來說話,說一不二,送字和借字,區別極大,他肯定不可能說錯。
他一時欣喜如狂,但是受此厚禮,終不能一句客氣話、推辭話都沒有,不過眼下滎陽城下的大戰即將爆,他已來不及客套。
而況,現在彭樂已經快衝到了滎陽城下嚴陣以待的陳霸先面前,他也需要這匹特勒驃風馳電掣的度。
戰爭,一貫是電閃雷鳴,容不得時間去虛偽客套,他二話不說,客氣與推辭都留待戰後,只是向陳慶之投去感激一瞥,跨鞍上馬,從山坡上如狂飆馳驟而下。
在他身後,楊忠也長嘯一聲,隨之馳下。但不過是瞬間,特勒驃便已甩開楊忠數個身位。
他騎在特勒驃上,沿著爾朱兆、元天穆等大軍鐵騎右側奔突,手揮定秦劍,特勒驃快如閃電,剎那之間,便從大軍尾部直接追到大軍軍前。
楊忠在身後勒馬狂追,剎那之間,便已經被特勒驃甩開數百步。
這時,元天穆與爾朱兆等人也看到了風馳電掣般的宇文泰,不由得大震,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馬,早有騎將叩馬箭,但箭矢被特勒驃遠遠拋在身後。
元天穆轉頭對麾下猛將耿令貴道“快,去截住那人。”
耿令貴勒馬,飆出戰陣,向著宇文泰追去,但旋即被後面趕來的楊忠截住,爾朱兆大呼道“這兩騎要做什麼?”
元天穆搖了搖頭,心中也大惑不解。
滎陽城下,彭樂怒吼著率前鋒軍便要衝入陳霸先的戰陣,陳霸先也舉起了宿鐵刀。
這時,宇文泰早已經驅策特勒驃趕到,眼見彭樂前鋒便要陷陣,他忽然一聲長笑,大叫道“蠢貨彭樂,我是你的胡兄弟,你不是要找我麼?我在這裡。”
他這一聲大喝,中氣十足,聲如奔雷,遠遠傳了出去,彭樂於萬馬軍中聽見,登時氣破胸膛。
元天穆一聽,剎那之間臉都白了,他已經知道宇文泰的目的,連忙催麾下高琳“快,快,快,大事不好,彭樂這廝估計要陣前昏。”
元天穆本來要利用的就是彭樂的憤怒,利用他的怒火來衝鋒陷陣必將所向無前,但是他沒有料到宇文泰棋高一著。
戰場之上,向前這二字極為重要,很多著名的將軍甚至會設定督戰隊,嚴禁軍士後撤,一旦後撤,不惜射殺,不管是否我方將士,戰場,本就是鐵與血的戰場。
因為部隊一旦有人後退,往往會導致建制混亂,隨著為敵所乘。
但元天穆卻疏忽了,彭樂這種憤怒既可以被自己利用當然也能被敵人利用,方才,他率鐵騎遠遠望向山坡的時候,只覺山坡人數不多,所以過而不攻。
他沒有想到,山坡之上還有這麼一出妙計,臨敵施展。
他現在知道,他犯了一個絕大的錯誤。
彭樂聽見宇文泰的大吼,這時復仇的怒火早已經衝昏了理智,忽然勒轉馬匹,大呼道“兒郎們隨我來,與我擒住那混賬王八羔子。”
他一勒馬回頭,率著近身數百騎陷陣軍士忽然逸出軍陣,向著宇文泰入狂飆一般捲去。
他這般臨陣一變,身後的將士登時全部懵逼,不知道生了什麼,後軍馬追馬尾,本來陷陣,彭樂卻忽然旁逸斜出。登時陣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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