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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宇文泰似乎已經醉了

羅氏問楊忠能否飲酒,楊忠自然能飲酒。

於是羅氏讓下人給楊忠與耿豪另開了席,楊忠與耿豪本不欲離宇文泰,但宇文泰聊羅氏並無惡意,頷許之。

酒宴之上,極酣歡暢,三杯通大道,一醉了平生,長孫稚這時細細想來,宇文泰雖在陳慶之軍中待過,但也不算投敵。

尤其宇文泰勸孝莊帝逃出洛陽,令元顥與爾朱榮兩虎相爭,這一決策,站在孝莊帝立場,站在大魏立場,確實是無比正確的一著棋。

只是這想法太想落天外,太過奇異;這時想通了,顯然是正確不過。

當下酣暢淋漓,與宇文泰縱論天下時事。

相比之下,長孫稚與宇文泰侃大山吹法螺的時候,羅氏便脈脈注視著,很知趣的不打斷男人說話。

羅氏的風光儀態都是宇文泰生平僅見,那種天生的尊貴氣質令宇文泰敬佩和尊重一生,宇文泰的好感油然而生。

在酒席上,羅氏落落大方,和長孫稚縱論時事之餘仍在觀察完全不同,她的善意真誠的釋放,而且一些事情也開誠佈公。

對於長孫稚的勢力以及日後對於宇文泰的助力,宇文泰以後的事業都深入的進行了座談,雖然只是間歇性的趁長孫稚與宇文泰說話告一段落時才插嘴,但不乏真知灼見。

長孫稚幾乎想攔都攔不住,好的丈母孃對女婿,有人說,是在對自己過去挑選丈夫的一些遺憾進行補缺補差,但也有人說,丈母孃是把女婿當成延續自己生命的“另一種”丈夫。

因為女兒是娘生命的延續,所以女兒的丈夫,即是丈母孃所延續的生命的丈夫,所以好的時候會好到傾其所有。

有一個更誇張的說法好女婿簡直是丈母孃生命第二春。

酒過三巡,羅氏再對宇文泰曰“我有一女,願備將軍箕帚之勞。”

遂呼長孫無垢相見,環佩響處,長孫無垢出場,立時光照滿堂,長孫無垢一襲白羅裙,衣襟上點綴著幾朵淡雅的小花,宇文泰的眼睛幾乎亮瞎。

他這時已經有三分酒意,醉眼之中,長孫無垢比上次在江南時更加美了,若不論愛而論美與吸引力,宇文泰的荷爾蒙立刻上升,他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羅氏笑曰“無垢薄有姿色,還乞將軍憐護。”

宇文泰不語,蕭東奇的倩影浮上心頭,羅氏的這話他自然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長孫無垢是他所見的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男人無法拒絕的女子。

元明月也極美,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與長孫無垢不相上下,但是明月姿色有餘,而學識不足,無垢那種類似女學霸的氣質明月稍遜一分。

無垢的那“靜坐候君深、候君君不來.......”明月便寫不出來。

純論美貌,明月自然勾人,但是若論心靈契合,若論可語天下大事。

可與語諸《尚書》、《論語》,讀到“飯疏食飲酒,曲肱而枕之,不義而富且貴,與我如浮雲”會心一笑,心靈共鳴,明月比之無垢自然大大不如。

便是比小東西也比不過。

也正因此,他才瞭解蕭東奇的緊張和不安;蕭東奇和他相處以來,他幾乎成了蕭東奇最珍貴的、最珍視的那一部分,尤其是蕭東奇目前生身之謎還未揭開。

蕭東奇並未脫離危險區域,蕭贊如今不見蹤影。

這一時刻,他和長孫無垢的感情應該是有有所控制的,決不能氾濫成災;何況眼下局勢紊亂,洛陽被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還有許多事他需要關注,比如陳慶之的安全。現在實在不是他與長孫無垢談感情的時候,如果這時候關中已定,他已經天下三分有其一,這件事情自然可以考慮。

但他如今還是一文不名,只不過有了一個小小團隊而已。

羅氏見他躊躇不定,道“將軍他日飛龍在天之日,終不能只有一名妻子,將軍想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