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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五、不妨擺爾朱兆一道

這一頓飯,眾人都喝得醉意闌珊。

唯有宇文泰和元棟奇兩人心中都各有心事,因此尚還保持清醒,飯後,見眾人各自午休去迄,宇文泰便約了蕭東奇在迷谷之中四處走走。

宇文泰配的能解失魂引的毒的解藥,元棟奇暫時還沒有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迷谷之中徜徉,這時,天氣雖然已經炎熱,但迷谷之中尚頗清涼,兩人漫步到溪水邊,尋了一塊石頭,靠陰涼處坐下。

元棟奇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頭靠在了宇文泰的肩膀上。

宇文泰“你們行刺爾朱榮的事情,如今進行得如何了?”

元棟奇當下將計劃的進行一一說與宇文泰聽,她對宇文泰從不保密,宇文泰嘆了口氣道“陛下也許還不知道我來了洛陽。”

元棟奇道“你也參與進來吧,幫我們參謀參謀。”

宇文泰道“可以,不過這些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高歡。”

宇文泰對高歡有戒心,是元棟奇早就知道的,她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

宇文泰原先還想問她關於寶藏的事情,但想想她解藥還沒有吃,問也是白問,這一時刻,元棟奇不像之前那般恨他、躲她,他已經夠高興了。

兩個人都有意識的並不提及之前的恩怨,也不提及日後關於感情的歸宿,話題都集中在如何行刺爾朱榮上。

宇文泰這時回到自己的毛驢身邊,從革囊中取出易容物事回到溪邊,就著清水為元棟奇易容,他的手還是如從前那樣撫摸著她的臉頰,熟練的拍拍打打。

須臾,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她臨河照影,確信爾朱兆再也不會認出她來,不由得歡然一笑。宇文泰見她微笑,一瞬間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情不自禁的湊唇上前,親了一口。

元棟奇猝不及防,在他準備親第二口的時候,叫道“打住,黑獺,給我些時間,我暫時還沒有準備好。”

宇文泰默默聽從,兩人當下話題重新回到行刺爾朱榮事宜。

談到爾朱英娥驅逐的那名宮女,宇文泰道“你們的計劃也還不算特別妙,我還有一個更妙的妙計。”

原本,高歡與元棟奇商議著將爾朱兆安排的宮女踢出宮外,先安排那宮女躲進爾朱兆府中,然後利用輿論,然後讓皇后去母親那邊哭訴,將爾朱兆調走。

不過,宇文泰聽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得知那名受傷的宮女如今還在爾朱兆府邸之中養傷。他的智慧之光忽然又閃現於腦海。

他很快洗掉了元棟奇臉上的妝容,道“你呀,還是暫時先保持,我有一個妙計,咱們得氣一氣那個爾朱兆......”

此刻,太原王爾朱榮府邸內,也正在商討這名宮女之事。爾朱英娥已經請求父王調離爾朱兆。

爾朱榮焦躁的走來走去。

王妃抬起茶杯,看著上邊的紋路,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

爾朱榮“英娥這丫頭,好不曉事,這番責罰,日後哪還有人幫著我監視陛下?這丫頭,做事一點兒都不為大局考慮。”

王妃隨手將茶杯放在卓上,相比丈夫,她終究還是關愛自己的女兒。

“這事兒吧,我覺得也不怪英娥,是不是你們對陛下看管太嚴了,惹起陛下反彈,陛下反彈,受苦的是誰?是英娥啊,他們是夫妻,閨房之內,陛下怎麼折磨咱們的孩子,咱們看不見。”

爾朱榮清了清喉嚨“那個兔崽子,他敢?”

王妃不以為然,在朝廷上對抗爾朱榮,孝莊帝誠然不敢,但是在後宮之中,打自己老婆有什麼不敢的,就算不敢打,還能冷暴力呢。

爾朱榮想了半晌,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咱們得把爾朱兆找來問問。”

王妃道“要不,還是將爾朱兆調離了,換世隆去宮裡守衛。世隆與英娥處得還行,爾朱兆這行事終究蠻橫了些,英娥不慣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