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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九、少年不一般的高洋

南陽王府,後花園中,元棟奇正在舞劍。

爾朱榮帶著死士供述入京興師問罪之後數日,京城無它動靜,宇文泰等眾人這才從迷谷回到洛陽城內,經過這一場虛驚,眾人都覺這樣的情形可一而不可再。

這次的事情,其實真的是萬幸,萬幸在於爾朱榮的廢帝準備工作並沒有就緒,所以,孝莊帝的狗命還在。

但如果這事情再次生,那可就說不好了。

元明月在一旁洗水果。

宇文泰這時也走進了後花園,在一旁看元棟奇練劍,鼓掌道“好劍法。”

元棟奇白了宇文泰一眼,自顧自舞劍,正眼也不瞧宇文泰。

元明月看見宇文泰,不由得大喜過望,眾人從迷谷之中回來後,宇文泰依舊是神出鬼沒,作息和出入規律與眾人大不一樣。他這時手中還提了一個長方體鐵箱子。

元棟奇自然知道這長方形黑鐵箱乃是箱子弩,她雖然裝作看不見,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喜悅。

自從試驗出爾朱榮的明光鎧的防禦力,宇文泰覺得不動用箱子弩估計無法破敵了,於是立刻馳書夏州,令長孫無垢派人將箱子弩快馬送來洛陽。

他本想找綦毋懷文就地打造,但看著爾朱榮殺氣騰騰的樣子,感覺時間上有可能已經來不及。當下的情形絕對是一觸即,絕對是間不容。

元寶炬這時也來到後花園,道“黑獺,你手上這是什麼玩意兒,多日不見,你來看棟奇的吧?”

宇文泰點了點頭。揚了揚箱子,道“秘密武器。”

兩人談話之間,元棟奇收起劍,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元明月做了個鬼臉,小聲道“你們倆怎麼還沒和好?還是那事?不是這事已經過去了嗎?怎麼還在鬧彆扭?”

宇文泰嘆了口氣“女人嘛,就是麻煩。”

元明月道“棟奇現在連他大哥元修也不與她往來了,她最近情緒不是太好,你還是多擔待些,我們都是雲裡霧裡的,她說的也不明不白。”

宇文泰苦笑。

元寶炬“你上次說寫信去關中問情況,關中現在如何?一切都還好吧。”

宇文泰點了點頭,長孫無垢派王勵送來箱子弩的同時,對夏州的情況略略做了介紹,夏州一切如常,她按照宇文泰留下的方針政策,幾乎不干擾宿勤明達施政。

每隔三五日就去信給宿勤明達吹吹牛皮,同時繼續以流民女身份與姚夫人保持聯絡,兩人現在已經相處如同姐妹。

元寶炬道“那敢情好,夏州情況正常,你可以安心處理洛陽事務。”

宇文泰道“是的。”

元寶炬朝元棟奇的背影瞥了瞥,不說話了,示意宇文泰追過去。

宇文泰才追了兩步,便聽得房門嘭的一聲響,元棟奇已經走進她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讓宇文泰吃了一個閉門羹。

元明月跟著走了進來,吐了吐舌頭。

宇文泰搖了搖頭。

元明月低聲的“你們倆要不就吵架,要不就打冷戰,這次結下的樑子不小啊。元姐姐這性子也太倔了。”

宇文泰搖了搖手,示意她不用聲張。其實他也已經該做的都做了,那名死士的供述狀他也給元寶炬看過了,後來也讓元寶炬拿給元棟奇看過了。

那名死士的供述很明白,他是預備背叛,所以才劃傷元棟奇,後面他會在元棟奇落單前去配藥之時擒拿元棟奇,並且準備向爾朱榮告所有的一切的。

如果宇文泰不出手,那名死士說不定早已經告。說不定情形比現在還兇險。

現在的情況,宇文泰幾乎可以肯定告的是元修,他那日故意順著元修的口吻激怒元棟奇,隨後,他秘密跟蹤了元修,元修隨後去了晉陽,然後爾朱榮在元修到達晉陽的次日入京。

幾乎完全可以推論出來的就是“元修在宇文泰審訊那名死士後,逼迫那名死士寫了一份供述狀,然後拿著這份供述狀去和爾朱榮做了交易。”

這些其實都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涉及元修的事情,宇文泰考慮到他們兄妹已經失和,不想再去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