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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00、斛律金的佈局

元棟奇搖了搖頭,她已經決意離開,這一頓飯,她決定了自己來做。他們默默做完,默默吃完,又默默的相對,氣氛詭異尷尬。

這本該是他們琴瑟在御,歲月靜好的時候,卻不經意的冷清。

夜,也便在此時不經意而來。

女人生氣的時候,根本不能理論,宇文泰躺在床上,出輕微的鼾聲。元棟奇沒有睡,但就算宇文泰醒著,和她說話,她也是不語。

宇文泰睡了,元棟奇坐在椅子上,倒是不時的回頭望著宇文泰。

聽著鼾聲漸起,她拿起了毛筆,決定給宇文泰留一封告別信“黑獺,我要離開了,我怕聽到你挽留,看到你淹的死人的眼神。”

寫到這裡,她又有些茫然。她是生氣宇文泰的欺騙,和賀拔嶽一起把自己矇在鼓裡,還是生氣姚夫人和長孫無垢?

她自己也不清楚,想了想君子臨別,不出惡言,當下繼續道“我怕你一挽留我就動搖,我就走不成了,黑獺,我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爾朱兆、爾朱世隆等人與我有國恨家仇,不共戴天…….”

爾朱家與元魏皇室如今是不共戴天之仇,她回去參與消滅爾朱之戰,這個理由,她覺得已經足夠。

她寫完,又看了一遍。然後,她從宇文泰的書桌上取下一封摺子,將書信摺疊好,放在摺子裡,並且稍稍露出部分,確保宇文泰能夠現。

早上,宇文泰早早醒來,這時,楊忠和達奚武兩人已經到了宇文泰家中,他在院子面前滾鞍下馬。

宇文泰眼中有凝重之色。

這時,已經有僕人將宇文泰的馬牽了出來,宇文泰走出院子,元棟奇從身後追了上來,再度看了看他,眼神中無限留戀,她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離別在即。

宇文泰道“傻丫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看你,要哭了似的。等我回來給你餞行。”

元棟奇聽他這般一說,眼淚立刻唰的流了下來。

楊忠和達奚武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道“明公,爾朱顯壽那邊派人來催說今兒早些,咱們快走吧。”

元棟奇“注意安全。”

元棟奇說這話時,楊忠臉上的肌肉明顯的緊張。宇文泰用手指了指天“如今爾朱天光已經逐出了長安城,我怎麼會有事?”

他說完,扭過頭來,轉身跨鞍上馬,這一轉身,他的臉色就由滿臉的微笑變得十分嚴峻。他沒有再回頭,生怕元棟奇現他臉上的變化。

這一趟,他當然有可能出事,他與楊忠兩人毅然的跨鞍上馬,他們的臉上都帶有一種悲壯和視死如歸之色。他們策馬揚鞭“駕。”

兩人兩騎,飛奔著離開了宇文泰的住所。

宇文泰大聲的“風蕭蕭兮易水寒,你們怕不怕?”

楊忠、達奚武同樣大聲,悲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我等何懼之有?”

他們兩人,都是宇文泰昔日的愛將,自宇文泰離開長安去夏州之後,分別開來,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縱馬揚鞭了,今天,他們終於又站在了一起。

宇文泰長嘯一聲,道“這一趟可決定關中的興衰成敗。”

楊忠長嘯相和,道“大丈夫以身犯險,又算得什麼?”

宇文泰道“咱們策劃這起兵變,但是咱們三人,孤身陷落在爾朱顯壽千軍萬馬之中,形勢必定極為兇險。”

楊忠道“大丈夫不犯兇險,又如何能成其為大丈夫?”

宇文泰縱聲大笑“說得好。”

三人齊聲大笑。

長安城內,斛律金住處,一名少年匆匆走了進來。

這少年鼻直口方,眉清目秀,他的名字叫做斛律光,乃是斛律金的長子,今年十六歲,使得一手好弓箭,武藝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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