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棟奇揉著眼睛,有些不習慣刺眼的光線,她焦急詢問“賀拔大哥,黑獺怎麼樣了?他如果因為我,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賀拔勝皺一皺眉,輕聲說“郎中說了,情況不容樂觀。”
元棟奇的臉上立刻又涕泗橫流,這一夜她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賀拔勝淡淡看她,道“生死壽夭,命中註定,黑獺沒有怪你,你喝這麼多酒,要哭出來才好,鬱結進肺腑,就可惜這些好酒了。”
元棟奇被說得眼瞬間紅了,又哭了起來。
元棟奇沒哭幾聲,突然抬頭,含淚看賀拔勝,道“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賀拔勝點了點頭,但沒有立刻說出來。”
元棟奇假裝振奮,破涕為笑,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悲傷,道“是不是軍前生擒了爾朱兆?”
賀拔勝搖了搖頭,道“要是生擒了爾朱兆,現在大街上不得沸反盈天,這廝逃的倒快,不過他的大軍已經被咱們殲滅差不多了。如今還剩一小撮殘兵敗將。”
元棟奇“那?”
她強忍痛苦,道“是不是黑獺他病情惡化…….”
賀拔勝嘆了口氣,道“黑獺這一次受創,生平未有之嚴重,至今還是昏迷未醒,不過,我說的事也不是黑獺的事兒,元姑娘,你最好是有個心理準備。”
元棟奇見他凝重,卻又不是宇文泰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惶惑,她現在滿心裡全是宇文泰,道“不是黑獺的事情,還能是什麼事情?”
賀拔勝“你跟我來吧!”
元明月墓前,元棟奇怔怔的呆立住,她的表情幾乎痴呆了,痛苦乃至於麻木。她的小腿肚子不停的抖,站不住,人栽倒在墳墓旁。
墳墓明顯是新起的,一個土包,上面插著幾個招魂幡。
一塊木牌插在土中。
木牌上寫著“京兆王元愉之女元明月之墓。”
元寶炬、元修等一干元姓宗室都在墳墓前呆呆的矗立,悲痛欲絕,卻偏偏沒有一個人哭出來。元棟奇此時也面無表情。她與明月,本來情同姐妹,一切因為一場捉姦..........
她登時天旋地轉,賀拔勝道“元姑娘,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元棟奇忽然迸,大哭起來“明月,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元棟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失魂落魄回到住處的,她跌跌撞撞衝回房間,然後趴在床上痛哭失聲,她的一生從來還沒有這般痛苦過.........
元修緊隨著進來,元棟奇這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叫道“你出去,出去。”
元修嘆了口氣,道“不行的,棟奇,你這樣子我害怕,你最近受的打擊太大,黑獺為你受傷,你本來就內疚於心,明月姑娘與你,是好姐妹,我們知道你姐妹情深。不過……”
元棟奇根本說不出來話,她趴在床上,只能哭泣,只有哭泣。元修走到榻邊,元棟奇再也抑制不住,撲進元修懷中,撕心裂肺,痛哭不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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