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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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王府門前。
元寶炬走回來,看到元棟奇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大殿外的臺階上,神情有些落寞。”天空飄起了雨絲,她也沒有備傘,抱著雙臂,忍受著寒涼。
元寶炬趕緊跑上去,拉起元棟奇“怎麼著,這是,快,回屋裡去。”
元棟奇眼睛紅,顯然哭過。
元寶炬嘆了口氣,他是覺得宇文泰當初應該帶元棟奇一起離開的。
元修雖然受重傷,洛陽雖然是危局,但是這始終不是一個弱女子可以肩負的。
不過他也明白元棟奇選擇留下的原因,元修受了重創,他和季豔關係又不好,就和元棟奇還算親近一些,如今,他受這麼重的傷,元棟奇作為妹妹,她選擇留下也是人之常情。
元寶炬自己也有煩心事,洛陽自數年前爾朱榮河陰大屠殺以來,散亂不堪,人物風流一朝散盡。
這種散亂幾乎是可以從一個王府的盛衰生老病死之中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洛陽散亂之後,名醫奇缺,藥物奇缺,嬰幼填於溝壑,老弱輾轉而死的局面空前惡化。
以元寶炬而論,他的妻子乙弗氏如今幾乎終日都帶著唯一的一個幼子常年寄居佛寺。
元寶炬和乙弗氏的感情很好,乙弗氏也是個易孕體質,絕頂的美人,這些年只要元寶炬稍碰便懷孕,但爾朱榮亂魏之後,洛陽大亂,缺醫少藥。
元寶炬幾乎連年都有孩子夭折,這也使得他心如枯木,常去迷谷與元修為伴。
乙弗氏則帶了唯一倖存的幼子常年寄居佛寺,唸經禮佛,夫婦之間雖感情甚篤,而也因為缺醫少藥,幼子夭折,頗為哀切。
除此之外,近來明月忽然死而復生,而且與元寶炬也不甚來往,也令元寶炬頗為困擾。
元寶炬總覺得明月有些莫名的變化,但是卻又說不出哪裡與之前不同。
元棟奇也有此感覺,明月最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和元棟奇也不太親近,元棟奇去宮中,探望陛下,每次宮女都說明月公主交代,陛下需要休息,不見任何人。
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感覺元明月並不太希望她去打擾元修。
元寶炬則因為對元明月有所擔心,所以約了元棟奇來談談,他感覺元棟奇應該知道些什麼。另外,元修接見侯莫陳悅這事,他剛剛得知。
他總覺得這事中間有蹊蹺,他需要給賀拔嶽、宇文泰提一個醒。
兩人先談論了元明月,總覺得她變得不那麼近人情,也變得冷豔,穿著、行事都比從前大膽。但說了一通,迄無結論,不得要領。
接著又說到侯莫陳悅,兩人商量了一番,都覺得侯莫陳悅來京陛見這事非同小可。
元寶炬考慮了良久,道“棟奇,你還是去關中見黑獺,把這事兒跟他說說,我總覺得陛下親自接見,這事兒說不定跟關中有些牽扯,歷來關中隴右勾連頗多!”
元修如今的傷勢也漸趨復原,元修與高歡的膠著之勢一時也不會驟起變化,所以這時候元棟奇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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