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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九、宇文護未死,但已成殘廢

變出突然,就在賀蘭祥和段韶同時躍起的時候,兩人的手上還都是空空的。

兩人的舢板其實還相隔數丈的時候便已經高舉雙手,示意並無任何夾帶,但就在段韶躍起的一剎那,河對岸的高敖曹將一把短弩、一支箭綁在弓箭之上,嗖的一聲向段韶射出。

高敖曹膂力何等之強,這一箭雖然不至於射過對岸,但是以他的臂力,將這支弩箭射向黃河中流並無問題。

這幾乎便是說時遲,那時快的事情,段韶半空之中綽過高敖曹的這一箭,迅捷無比的從箭上卸下弩箭,瞬間便嗖的一箭向著宇文護射去。

段韶的箭法在高歡軍中精準堪稱第一流!史書上稱他與斛律金之子斛律光並工騎射,對兩人騎射的評價幾乎一致。

這一箭他半空得弩,卸弩,扣箭,矢幾乎是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一箭出,更不回看,人已躍落擺放著竇泰屍的舢板中,綽起舢板,如飛而去。

賀蘭祥始料不及,這時也已躍落宇文護身邊,這半空中這一交手,卻是段韶勝了,段韶本來就被授意只射宇文護,而非賀蘭祥,所以,這一箭極為精準。

堪堪距離宇文護的心臟只差一寸。

賀蘭祥扶起宇文護,這時宇文護不意如此周密部署的交換人質還會出現這般變故,他的體質本來就因為坐牢而虛弱,變故又極為突然,他幾乎是避無可避。

賀蘭祥看時,宇文護早已經暈厥過去,他實在是料不到高歡送給他的禮物竟然是一支利箭。

可憐的賀蘭祥這時哪裡見過這等事,他扶著宇文護大放悲聲之時,舢板順流而走,待他現舢板順流而走時,急綽舢板,想起自己應該報復段韶或者至少留住竇泰屍時。

他回頭一看,段韶早已經駕著舢板劃到了河岸邊,竇泰的屍已經被段韶負到河岸放上幾匹駿馬拉的馬車,高敖曹等人架著馬車早已離去。

這一對陣,賀蘭祥完敗。

他只能駕駛著小舢板怏怏而回,而宇文護幾乎是面如白紙,事情展不但大出賀蘭祥所料,便是宇文泰也有些始料不及,眾人從舢板上抬起宇文護,這廝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眾人一路護送,鑑於宇文護的箭創深重,同州那裡,醫護力量稍嫌不足,於是,宇文泰、宇文導等人帶著宇文護趕到了京城。

............

未央宮,元修坐在那裡一本正經的批閱摺子,近來幾乎是他人生頗為愜意的一段時間。

宇文泰殺了竇泰之後,無事便基本待在同州大丞相府,總體上他感覺宇文泰不像高歡那麼霸道,他的麾下元毗、王思政宇文泰幾乎都不怎麼為難。

他們繼續擔任侍中,王思政繼續掌兵。

這兩天,他聽說宇文泰用竇泰的屍換回了自己的一個侄子,這件事,宇文泰也是先稟報,然後經過他的允准才付諸實行的。

他瞧得出,宇文泰甚至不太願意用敵軍名將換回自己的親侄子,怕人說他徇私,他感覺宇文泰確實算公忠體國的。

聽說宇文泰的那個侄子在交換的時候被人擺了一道,射了一箭,生命危在旦夕,他立刻派了宮中御醫前去營救,據御醫上說,那支箭上染了毒,是一種少見的毒。

人是救回來了,但是從此落下殘廢,類一個半植物人,似乎患上了肌無力症。

為了籠絡權臣,他甚至去見過宇文護,見他目光呆滯,脫略形骸,一副魂不守舍、六神不安之狀,看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之狀。

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宇文泰似乎並不甚哀傷,反而略微有喜色。

元明月這時在為他磨墨“陛下,你對宇文泰太好了,我聽說宇文泰軍中,都在為蔡佑的事情憤憤不平。臣妾不敢不奏,望聖上明鑑。”

元修總覺的元明月有些針對宇文泰,元明月對宇文泰的情愫,他之前知道一點點,但是他並不知道元明月已經和宇文泰同床共枕過。

對於女人,無能的元修其實瞭解也是極為不夠的。

他確實對於女人的愛與恨了解不多,更不瞭解一個女人多恨一個男人,就有多愛一個男人,他只知道,元明月似乎對宇文泰有痛恨。

元明月常常在他面前對宇文泰大放厥詞,他一度以為元明月那甚至是愛自己的表現,因為自己對宇文泰有戒心,所以元明月才會恨屋及烏。

他淡淡的一笑,道“明月,這對權臣啊,必須又打又拉,尤其是對宇文泰這種和高歡不一樣的,他殺死竇泰,朕是高興的,朕已為他們加官封爵,不曾虧待,至於蔡佑,下次立功,再給機會,有什麼不妥麼?”

元明月“陛下,臣妾以為陛下處理已經極為妥當,不過軍心難測,萬一……不如,把宇文泰叫進宮來,賜御膳探其虛實,也能顯聖上愛臣之意,另外也能探探虛實,一舉兩得。”

元修有些不耐煩了“好吧,就依愛妃之言,召宇文泰進宮賜膳。”

元明月卻並不知道,在遙遠的東魏晉陽,有些人已經利用她對宇文泰的感情開始在下一盤大旗,企圖毒死宇文泰,那些人雙管齊下,放宇文護回關中是一管,這是長線。

企圖毒殺宇文泰又是一管,這是短線,甚至還有第三管,東魏的大軍已經再次集結,如果短線不奏效,第二次大決戰便將開啟。

元明月太單純了,她其實只不過是想純粹見見宇文泰罷了。

但趙青雀以及一些高歡潛藏的間諜卻已經在謀劃在御膳之中毒殺宇文泰,她如果知道,她肯定不願意,但是,她不知道,她見元修同意召見宇文泰進宮賜膳。

她還歡喜得不了。

這一段時間,宇文泰都待在長安,宇文護在長安治療箭創,他幻想過無數次與宇文護的見面,但完全沒有料到與宇文護的見面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來的這麼突然,他更加想不到,宇文護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和歷史記載大大不符,那些御醫診斷的結果都是相似的,宇文護現在已經是半植物人。

他甚至不能下床,偶爾清醒,也是意識模糊。

他中的是一種罕見的毒,御醫們都束手無策,據說治好了也會照舊躺在床上,宇文導、賀蘭祥這倆人這兩天幾乎是以淚洗面,日夜陪伴在宇文護身側。

看著宇文護奄奄一息,連宇文泰也不免有了些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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