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幾個月滴雨未下,長安城最近也有些不太平,民心有些浮動,長安的徵兵工作在民間也有些怨言。社會上已經判斷今年秋糧肯定歉收。
加之,宇文泰離開之後便開始屯田,這幾個月,宇文泰都未到長安,長安的治安有一點惡化,王思政善於理軍,卻不善治民。
亂象隨處可見,幾名買菜的攤販菜才從架子上取下來,一隊黑社會似的漢子從遠處衝了過來,大呼小叫,立刻將菜販子的菜弄撒了一地!
這些漢子在葉子菜上又踩又踏,大聲喧囂。
幾名老百姓從這些漢子身邊過,見了他們,如避瘟神一般!
一個漢子一眼瞥見這幾名百姓之中有個中年婦女姿色尚可,立刻眼睛一亮!和同伴使了個顏色,幾個人立刻衝了上去,拽住那名中年婦女,生拉硬拽到巷子裡去了!
皇宮中,元修唉聲嘆氣,桌子上的摺子一道又一道,元修頗有些不耐煩,元明月走進來,見元修神色不好“怎麼了,陛下?”
元修指著那些摺子。
“你看看,都是京兆、萬年各縣報上來的摺子,長安城裡最近比較亂,宇文泰一走,這牛鬼蛇神全都冒出來了,這是分明和朕為難嘛?”
一眨眼,這次元明月已經有數月不見宇文泰了,她的心裡和猴子撓撓一樣,但是她知道,元棟奇這段時間也基本都待在京城,人家正牌新娘子都不思念。
她也無法表露她的思念。
但她隱隱有一個不太好的感覺,她感覺元修身邊可能還有另外的高歡的間諜,這對她而言,幾乎是個重大的現,同時也令她滋生受騙的感覺。
也許高歡同時在監視自己也未可知,她對高歡,幾乎是由於當時痛恨宇文泰而有接觸,想著報復宇文泰而已。
但真正關係宇文泰的生命安全時,她絕不會坐視,上次的中毒事件,她後來多方打聽,得知宇文泰確乎是中毒,她影影綽綽感覺這事也許元修也有參與。
但也許,另有其人,她說不準。還有這次京城的騷亂,宇文泰雖然離開久了,但這些騷亂她還是覺得有跡象顯示有人為的因素。
宇文泰雖然同意京城募兵以策長安安全,但也給王思政說過,量力而行,不可令民眾反噬,一定要結合財源國庫收入來確定募兵的人數,不宜過多過濫。
畢竟禁軍又不參與戰爭,又不務農,坐耗糧食,王思政雖然屁股是坐在元修這邊的,但是覺得宇文泰所言也算以理服人,因此,這時,京城內外軍由他所管的外軍基本已經停止募兵。
但守衛宮城的禁軍還在招募。
元明月前不久就在禁軍之中看到了一個她十分訝異的影子,因為那個人她認的,那個人乃是趙青雀,趙青雀乃是高歡麾下,他在長安城中也便罷了,但是在禁軍之中出現,還是嚇了元明月一條。
所幸,趙青雀當時並未現元明月。
元明月那單純的腦袋驟然現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還是立刻明白過來高歡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她不知道這些人滲透多深,不知道現在長安城內有多少高歡的人。
由於高歡的前車之鑑,元修現在以他自己的智障在掌握京城,宇文泰也知趣的並不插手,這就造成了長安城內,高歡間諜縱橫的空間。
元明月不敢將這些事情告知元修。
元修的性情不夠冷靜,容易衝動,說不定告知他反而壞了事,但是這些人的存在將來有可能禍及宇文泰,元明月決定自己幫助宇文泰,徹底顛覆這些個壞蛋王八蛋。
但是,這對她來說,也有些困難,她確信自己之前的那些小計倆宇文泰已經看穿。
如果宇文泰認定自己是高歡間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