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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一、元明月已是張女畢

元修死後,宇文泰迅立了元寶炬為皇帝。

元寶炬一開始不太願意,覺得茲事體大,而他從孝明皇帝起的時候,就已經寄情山水了!宇文泰隨後陳述了當今國家危難,宜立長君。

元寶炬自然佩服宇文泰的立場,要是換了別的權臣,恨不得立個小皇帝,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大權獨攬,何等霸道逍遙,但宇文泰居然還是想著立個長君!

當日在密室之中,其實長孫無垢和他也談過這個問題,所以,他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宇文泰“寶矩,我希望我們做萬世君臣的典範,希望將來青史之上,找不到我這個權臣對你的半點欺壓!希望咱們能夠光大魏朝!就這麼簡單!

元寶炬道“平心而論,我不是治國人選,我寄情山水,不問政事,有許多年了,你知道我的,我從無爭權奪利之心!”

宇文泰“我知道!但是今日之事,騎虎難下,還是望你勉為其難!”

兩人之間一番促膝長談,元寶炬同意繼位。前路面對這對朋友而言,充滿荊棘,朋友之間尚不能搭檔做生意,何況做君臣,日後,他們所面對的,將是驚濤駭浪!

元修死後不久的一個晚上,長孫無垢和宇文泰睡覺的時候終於也談到了元明月的事情。

她說到元明月今天的名字叫張女畢,然後順便再說了一下她當日和元寶炬的秘密談話,決定執行引蛇出洞計劃,令元明月始終潛伏,並且暗中為宇文泰出力。

宇文泰聽罷,不由黯然,這些事情,當日長孫無垢收復長安,他幾乎全權委託長孫無垢和蘇綽去執行。

一來是那時高歡大軍壓境,他確實分身無術;

二來是他相信長孫無垢和蘇綽的能力沒有問題,結果也是長安兵不血刃拿下,但元明月的事件他並不知情。

長孫無垢說完,道“我故意冤枉了元明月,讓她迄今揹負間諜之名,你要罰便罰我好了。”

宇文泰長嘆一聲,他知道長孫無垢做這件事的初衷,長孫無垢在談話中也表露了,她做這件事的初衷就在於元明月已經成為元修的精神支柱。

要打擊元修就不得不這樣對元明月,抽離元明月,元修才會心死,繼而身死。

像他們這樣半路成立的朝廷經歷不起帝相之爭,元修必須死,就這麼簡單,本身就是小朝廷,起步和高歡不一樣,高歡繼承的是一個大朝廷,財力物力都比宇文泰要過。

宇文泰要過高歡,要的根基就是一個和諧的朝廷,建立一個和諧的朝廷是他們對抗高歡的基礎。

元修當然不是建立和諧朝廷的那個皇帝人選,長孫無垢和蘇綽看這一點都看的非常清楚,所以必須搬掉元修,而搬掉元修則必須抽掉元修的精神支柱。

這一點,長孫無垢和元寶炬談得時候也談得非常明白。

元寶炬也不希望他的妹妹和元修保持這樣不可描述的關係下去。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當時長孫無垢也透露了願意立元寶炬為帝的想法,但是元寶炬是真的有那麼一絲恬淡虛無,對此倒不是十分積極在意,不過也沒有反對。

長孫無垢全部說完,然後說道為了補償元明月,除了這個名字她不能繼續使用外,其他的她還可以繼續享有。

甚至她作為間諜的事情,幫助過宇文泰,後續也可以一點點揭開,還她一個歷史的公正,另外,她也建議宇文泰去看看元明月。

長孫無垢是一個女人,女人對女人的直覺相對來說比較準確。

她總覺的元明月對於宇文泰還是比較喜愛的,甚至,她覺得元明月對於宇文泰愛的比較深刻。

她甚至能夠理解那種因愛生恨,理解元明月那種渴求得到宇文泰注意,做出的種種違反常理接觸高歡的種種出人意料的事情。

她不太喜歡元明月,也不太欣賞這種複雜的愛情,但是她理解一個女人愛的深情。

因此,她勸宇文泰也去看看她,她已經給元明月道過謙,她希望宇文泰也去見一見她,元明月需要的其實不是長孫無垢的道歉,她需要的是宇文泰的愛。

宇文泰當然想不到這裡面有這麼曲折的事情,她當然知道元明月對自己的感情,他當然也知道自己與元明月並沒有什麼,但是元明月愛的這麼深刻他還是很動容。

這個事件裡面其實沒有什麼人做錯什麼,即便長孫無垢也是為了大局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宇文泰自己也有廢立元修的計劃。

即便,這一切攤到宇文泰面前,宇文泰自己最終可能也會按照長孫無垢的辦法進行。

只是,可能他對元明月會溫柔一些,會給元明月一些希望,但是現在元明月沒死,他還是能補償,這一夜,他失眠了,他想起了元明月的種種。

第二天上午,他就在元寶炬的陪同下,去看了元明月,元明月在長安城外的一座寺廟帶修行。

這座寺廟之中,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叫張女畢,知道她身份地位與常人有些不同,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宇文泰也是微服而來。

暮鼓晨鐘,噹噹噹的聲音悠揚悅耳,寺廟大雄寶殿四角的金鐸隨風出清脆的鳴響,十分悅耳。

張女畢女修的禪院在寺廟的西北偏北的一座獨立禪房裡,這座獨立禪房是元寶炬後來新蓋的,遠離寺廟主建築,清淨而種滿梅花,一切佈置的有些像是迷谷。

宇文泰望見,一種懷舊之情悠然而生。

到了這裡,元寶炬等人都退出了,元寶炬自去與主持敘話,主持見新皇駕到,不敢怠慢,於是那座西北偏北的禪房就顯得更加靜謐。

宇文泰咿呀一聲推開那座靜謐禪院的庵堂之門。

裡面,有一個姑娘身穿黑色僧衣,正在篤篤篤的敲打著木魚,庵堂內餘香嫋嫋。宇文泰輕輕的叫了一聲“明月?”

那女修這時聽得渾身一顫,彷彿靈魂深處的顫抖,緩緩轉過身來,壓抑自己激動的一切,淡淡的道“施主,我叫張女畢。”

宇文泰看她時,覺得她這些日子清瘦了,也更秀麗了。

他反身關上庵堂的門,張女畢想上前來阻止,但是宇文泰卻已經關上了,庵堂裡瞬時靜謐,宇文泰嘆了口氣,道“女畢,是我對不起你,很多事情我昨天才知道。”

張女畢長嘆一聲,道“也不怪你,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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