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複述了一遍,剛才問靳妤微的話。
“回答我。”
這一次,他的聲音跟著冷了幾分下來。
靳妤微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
少女神色微變,就要脾氣。
為什麼每次他都會覺得是自己想要害他呢?
如果她真的想要害他,當初在酒店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救他。
靳妤微不是很懂他的腦回路。
但到底,是念著傅宴行好心送自己來醫院這件事情。
她雙手緊握成拳,忍了下來。
靳妤微沒好氣的說,“我想去洗手間來著,經過的時候,看見你電腦文件沒關,又看見你電腦要沒電了,就想著幫你關一下。”
不然明天寫死你啊。那麼多字。
靳妤微在心底暗暗腹誹著。
傅宴行狐疑的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少女。
靳妤微很討厭他這幅模樣,直接給了他個白眼,“你愛信不信,我沒必要偷看你寫的材料。”
她又不是學法律的,看都看不懂。
再說了,那麼一長串的法律條文,她也沒有耐心看下去。
眼見她這副表情,傅宴行稍稍放鬆了點警惕。
他揉了揉太陽穴,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落在了少女右手高高舉起來的點滴瓶上。
問了一句,“怎麼不喊我?”
低沉的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卻比之前溫柔許多。
靳妤微撇了撇嘴,低聲說道,“看你太累了,就沒喊你。”
她沒那麼沒良心,真的去使喚他。
傅宴行怔愣一瞬,垂下眼睫,遮去眸底的一片溫柔。
他站了起來,輕而易舉的,便從靳妤微的手裡取過來點滴瓶,“走吧。”
靳妤微掀起眼皮子,看了眼神色倦怠的男人。
她有些不忍,抿了抿唇,輕聲說,“女廁,我自己可……”
鮮少有醫院會把男女廁所分開,這家是a.s旗下的,之前靳妤微來過一次,是分男女廁的。
傅宴行一個大男人,陪自己去女廁,難保不會被人誤會成變態。
而且,憑藉自己這張臉,要是……他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怎麼辦?!
話音還未落下,便被傅宴行的一聲嘲諷般的冷哼,給打斷了。
那聲音,聽起來,像極了不屑,男人唇角一揚,“你要是倒在洗手間了,我還得讓人去一間間的找,麻煩。”
靳妤微的唇角抖了抖,那張臉,一瞬間就黑了“……”
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一級生活殘廢吧???
雖然生病了,體力不太好。但也絕對不可能出現倒在廁所裡這種事情的。
心底是這麼想,但是她還是沒拒絕。
撇了撇嘴,靳妤微不再掙扎,“走吧。”
“等下。”她剛邁出一步,身後站著的男人開了口。
靳妤微疑惑的回過頭去,“怎麼了?”
傅宴行沒說話,單手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靳妤微的肩頭。
晝夜溫差大,本來就生病了,剛醒。走道里沒有暖氣,加重了只會更麻煩。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眉目間,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看上去依舊清雋尊貴。
黑色的大衣上,還殘存著他的餘溫和淡淡的菸草暖香。
靳妤微心底情緒一瞬有些複雜。
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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