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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白起,接旨

下了轎子之後,荊州州牧回身望了一眼身後漫長而荒涼的街道,眼神之中透露著一抹無盡的落寞。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荊州州牧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座看起來年代久遠的宅子門口,抬起一隻手掌反手輕輕的叩了叩大門。

站在門口靜靜的等了一陣子之後,大門從裡面開啟了,開啟的同時,這大門還出了巨大的吱呀聲響,這有些刺耳不舒服的聲響,在荊州州牧耳朵裡傳過,卻是沒有讓他有任何的不適。

對著身後的親衛張開嘴輕聲道了一句

“布控街道。”

說完,荊州州牧就抬起了一隻腳,踏進了大門,待得他入了大門之後沒走幾步,身後的親衛正想著跟上來,只見大門不知為何關了起來,厚重的聲響,再次傳入了那一眾親衛的耳朵中。

“門外候著。”

親衛們只聽見從大門的那一邊,傳來了州牧的這一句話。

望著眼前這破落的景象,荊州州牧抿了抿嘴唇。

早已枯死的樹根,散落各地的雜物,角落處生長著的雜草,誰又能想象的到,這種宅子裡面居然住著一位軍職可以排進南離軍方前十的大將呢?

荊州州牧雙眸環視了一圈眼前,並沒有現自己預想之中那人的身影,眉頭遂一皺,度著步子,緩慢的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一路走到了宅子左側,荊州州牧看見了前方那密密麻麻的雜草生長在兩邊,然而中間的那一塊土地,卻是沒有任何雜草生長的跡象。

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荊州州牧想了一會兒之後,便順著這條小道往裡面繼續走了進去。

一路上,看著小道兩旁蔓延的不像話的雜草,一股陰森的氣息自打進了大門之後就一陣接著一陣襲來。

說起來,自己也有五六年沒有來拜訪鎮軍將軍了。

沒一會兒,荊州州牧便走到了小道的盡頭,然而盡頭出卻又出現了一道小門。

看著那地上掉落的已經生了鐵鏽的鐵鏈,荊州州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一隻手掌卻伸出,沒用多大力氣便推開了這道小門。

然而在荊州州牧推開了小門之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雙眼。

只見小門之後,遠方矗立著一座巍峨高聳的高塔,至於映入眼簾的,則是一處清澈至極的小池塘,池塘邊上,一位穿著打滿了補丁的青色衣服的中年人,正躺在那裡,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掌放在了他的腦袋下面壓著,另外一隻手掌,則是握著一本古籍。

“州牧大人今日是什麼風,居然把您吹來了我的這寒舍之中呢?”

荊州州牧剛剛進了小門,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只聽那中年人身形不變,只是抖了抖自己的二郎腿,語氣平淡的說出了這番話。

“難不成,州牧大人是要帶我去見一見那錦衣衛天牢的景色嗎?”

荊州州牧一聽這聲音,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個看起來普通至極的中年人,原來就是那曾經威震中原諸國的鎮軍將軍白起。

曾幾何時,這位鎮軍將軍被中原諸國稱之為殺神,單論兩軍對壘,對上週敦頤和白家老帥,白起都會毫無希望的落入下風,但是要是對上獨領一軍,斬將奪旗,周敦頤和白家老帥加在一起,都難以對的上白起。

那讓百萬諸國聯軍屍體塞滿了整條河流,讓血色充斥著河水長達數月之久的人,可正是這白起一手做出來的。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讓中原諸國當年一度畏之如虎的殺神,現在的模樣卻如同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一樣,渾身上下,一點氣勢都沒有。

荊州州牧欲言又止,最後無力的低下了頭,猶豫了一陣子之後,最後開口說道

“白將軍,陛下詔書。”

白起那吊兒郎當的身形再聽到了陛下詔書四個字之後突然一顫,而後又迅的恢復成了剛剛的樣子,只是轉了個身子,直接趴在了地上,手中的那古籍也放在了一旁,一隻手撐著腦袋,閒散的對著荊州州牧說道

“哦?那位陛下,十年過去了,終究是要對我下詔賜死了嗎?就這麼講吧,我也不想起身再跪下。“

看著白起這副作態,要是換做那四位荊州刺史的話,估計早都一聲令下,叫左右拿下白起了,畢竟白起現在這個反應,已經可以說是大罪了。

陛下給你的詔書,你連禮數都不行,就這麼懶散的趴在地上接旨,這就是不尊皇權,這就是大罪。

然而荊州州牧卻不是那種人,而且,他也是很瞭解白起這十年來的遭遇的,所以,看到白起這麼說,他的神色也沒有什麼不對,就從懷中拿出來了一道詔書,一隻手攤開詔書之後,荊州州牧朗聲說道

“今日之時,朕又聞中原諸國再度蠢蠢欲動,疑似集結聯軍,妄圖伐朕之南離,特此朕召集南方三州守備軍各部篩選出部分精銳趕赴金陵組建新軍,荊州江陵,鎮軍將軍白起,左將軍司馬錯,右將軍甘茂,三人隨南方三州新軍一同回赴金陵,鎮軍將軍白起,擔任新軍統領,磨礪新軍,待得中原諸國再度伐朕之南離時,出兵。“

荊州州牧唸完了離帝在這私信意味更重一些的詔書上說的話語之後,向著白起走了幾步,彎下身子,將詔書遞給了白起,並且說道

“白鎮軍,接旨吧。“

白起神色凝重的爬起來了身子,接過詔書攤開之後,雙眸認真的盯著這詔書上的一字一句,確認與荊州州牧所念的並無出入時,白起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這,是什麼意思?“

這突如其來的詔書,讓白起的腦子都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