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這麼做,合適嗎?”
司馬錯騎著馬一路跟到了白起身側,臉色看起來有些不是很好看,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不自然。
聽到司馬錯這麼說,白起皺起了眉頭,先是看了一眼前方的軍形,現沒有什麼異樣了之後這才側過了頭,眼神冷冷的看向司馬錯,道
“怎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司馬錯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一時之間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些的,自然也就是不知道白起話中到底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哼,前線局勢微妙,江夏城中勢力錯雜不堪,我就不信,那人可以在梁冀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隱藏這麼久的時間。”
白起說完了這話之後,眼神中散而出的寒光直接射入司馬錯的腦海中,讓司馬錯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微微張開了嘴巴,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司馬錯瞪大了雙眼,道
“老大你該不會是說?那人,梁郡守知道底細?”
白起說的這一句話裡面蘊含的資訊量屬實是有些太大了,他連上一件事情還沒琢磨明白,白起就直接向他說了這話。
這就跟丟擲了一個炸彈一樣。
只見白起盯著司馬錯了良久,然後邪魅的一笑,最後語氣倒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反正我是不相信,就看你如何想了。”
這句不可置否的話,像是丟入湖泊中的巨石一樣,在司馬錯的心中激起了千層的波浪。
江夏郡郡守梁冀。
知道潛伏在他身旁那人的底細?
那,為何他不說出來?
司馬錯疑惑的眼神,被白起看了個一清二楚。
輕笑了一聲,白起無奈的笑聲,傳入了司馬錯的耳中,在此時的司馬錯聽來,這笑聲中無力的意味佔了個大半。
“他一平民爾,寒窗多年才爬到了郡守的位置上,得罪權貴,哪裡會是他為人處世之道。”
是了,梁冀的背景又說不上多麼的優秀,家中也不過是小富而已,背後也沒有什麼大人物當靠山。
寒窗多年考取了功名,在金陵的清水衙門混了這麼多載,最終外放成了一郡之守的位置。
這對於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身份來說,爬到了郡守,已經是頂點的位置了。
要是因為得罪了南離國內一方大勢力,被某位大人物記恨,他一介郡守而已,又如何鬥得過那位大人物呢?
而且白起的這話,在司馬錯聽來,何嘗又不是白起在自嘆自己當年的遭遇呢?
當年的白起多麼的優秀啊,
新一代軍方重點培養人才,傑出將領,戰績輝煌。
別的不說,白家老帥為他師,周敦頤為他帥。
這種背景,或多或少的白家老帥和周敦頤都可以被人理解成當時白起的靠山。
然而結果呢?
白起還不是被打壓到流放江陵十年之久。
一步錯,最終釀成了十年流放的清湯寡水的日子。
梁冀看起來如此精明圓滑的一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呢?
看來,即便是事實真相有些出入,但是肯定不會與白起說的有多大的出入就對了。
“老大,你。”
司馬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最終決定開口
“梁郡守他,應該不會做什麼錯事的吧。”
司馬錯的這話,讓白起故作輕佻的眼神明顯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