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大人,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接替雷力在花辭樹身旁的,是一個名叫雲墨清的年輕清秀男子,這人來到了花辭樹的跟前,見到花辭樹正在書架旁翻著一些資料時,便是如此開口問道。
而花辭樹在聽到雲墨清的這句話後,也是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份看起來有些老舊黃的紙張,他看向雲墨清,道
“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我這裡沒有內廷那裡的規矩。”
雲墨清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統領大人。”
“那就說,無需多言。”
花辭樹坐在了椅子上,將手中黃的紙張鋪開放在桌子上。
雲墨清沉默了一番,他的內心在剎那間便是開始了糾結。
糾結了許久一段時間後,他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看向花辭樹,鄭重的口吻開口對其問道
“統領大人,屬下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您明明知道雷都統乃是大王安插在您身邊的內諜,可是,可是您為什麼卻還是。”
“卻還是放心的將很多事情都交在他的手上,對嗎?”
花辭樹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向雲墨清。
雲墨清點了點頭,他就是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今日才會選擇來詢問花辭樹的。
花辭樹輕笑了一聲,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表情看向雲墨清,問道
“雲墨清,你調來血滴子,有多久了?”
“一年半了。”
“嗯,一年半了,時間也算是不短了,可是,你難道認為,我不知道,其實你這小子,也是隸屬於內廷如令麾下的那股勢力中的人員嗎?”
花辭樹一臉平淡的看向雲墨清。
而在花辭樹的這話出口之後,雲墨清的神色則是頓時大變,當他剛想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麼的時候,花辭樹卻是對他擺了擺手,道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不止是你,就連別水和離火他們身旁的那些傢伙們,我都是知道的,不過,這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雲墨清這就變得有些尷尬了,他這一時之間,思緒也是產生了萬千變化,最後惆悵猶豫了許久後,這才是開口繼續道
“可是,您,您為何不拆穿此事呢?這,我等畢竟是大王。”
“這件事,很奇怪嗎?很不正常嗎?大王將耳目,放在血滴子,監視著血滴子的上下,這件事情,很難讓人理解嗎?雲墨清,你啊,還是將我們這些傢伙想的太簡單了,不止是我,就連別水那個傢伙,也是對於自己身旁的那些大王派遣的人手,知道的一清二楚,哪怕是莽撞一根筋如離火,心裡也都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可是我們這些人,對於此,都只會是裝作不知道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花辭樹抬起頭來,笑著看向雲墨清。
雲墨清搖了搖頭。
花辭樹說的這個,他還真是有些不知道,並且,他也是感覺自己有些理解不來。
這,自己這些人分明就是韓王安插在花辭樹他們這些人身旁,時刻密切監視著花辭樹一舉一動的探子啊。
這,花辭樹卻是對他們視若無睹?
雲墨清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對於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內諜,而感到如此的平靜,並且還對其如此的推心置腹。
除此之外,竟然還會讓其相安無事的呆在自己的身旁這麼多年。
這,花辭樹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雲墨清,你難道不覺得,血滴子這個衙門,管轄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嗎?”
突然冷不丁的,花辭樹說出了這句話。
而在聽到花辭樹的這句話後,雲墨清這也是愣一愣,不過隨即很快的,他便是反應了過來,並且皺著眉頭說道
“這,倒也確實,血滴子招收了近乎大韓近半的能人異士,可以說,血滴子所掌控的力量,完全可以展開一場滅國級的戰爭,並且,血滴子的統轄權雖然說是歸與大王,可是大王卻是對血滴子放權之松,近乎是對於統領大人您的所有舉動皆是不管不問。”
“對啊,血滴子,不是南離錦衣衛,南離錦衣衛,好歹還是有著不少勢力可以與其制衡的,無論是擺在明面上的南離執金司,還是暗處的南離禁軍,這其中的任何勢力,都是南離錦衣衛需要去頭疼的,再加上,南離錦衣衛的管轄勢力,雖為監察天下,可是其錦衣衛的力量,終歸也是有限的,放眼整個南離帝國,若是能被一介錦衣衛搞得烏煙瘴氣的話,那麼,南離帝國也早就不復南方霸主之位了。”
花辭樹搖了搖頭,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