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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蟬蛻

可他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一桑道人,竟然是和雷行雲一道。奔雷宗可不像天璣宮一樣講道理。雷行雲出手制住了一桑道人,並且嚴加看守,不讓八大門派之中任何人接近一桑道人。哪怕一同在龜島之上的其他五派一同施壓,雷行雲也是本色盡顯,毫無畏懼。

畢竟他來到島上之前,他就已經從太一道弟子之中,得到了五雷正法的奧秘。費季禮記得三十年前那一招聲名顯赫的百丈雷池,那已經是雷行雲的巔峰。可就算是巔峰,他也是以掌放電,真氣催化雷電也不出身前一丈距離。

然而在他得知五雷正法的奧妙之後,竟然是可以招來雷雲,以體內五行雷法,借天地之威,引雷而下。

五派聯合之威,沒有效果。他們也就不敢逼迫太過。太一道弟子,三十年前只得一人,三十年後,也只得一人。他們可無法確定還有沒有太一道弟子,而他們這個歲數,也無法再等三十年。

最後費季禮出面牽頭,與雷行雲達成了共識。他可以先從一桑道人那裡得到五雷正法的秘密,但是他必須確保一桑道人的生命安全。在那之後,他也必須將一桑道人交給其他門派。至於其他五派,給出讓步的條件,則是要用天璣宮的為情陣,鎖住一桑道人的氣機。那不僅是防止一桑道人逃跑,更是鎖住了原本雷行雲的禁制,防止雷行雲食言。

如此行事,再加上六派一同在龜島之上,這麼多眼睛看著。費季禮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可不曾想,他竟然在這裡看到了一桑道人的屍體!

費季禮猶自震驚,寧席白卻沒有理會他們。“這就是尚甾麼?”寧席白蹲下了身子,敲了敲包裹著尚甾的東西。“這是什麼?”

這句,他問的是費季禮。

費季禮從一桑道人死去的訊息之中拉回思緒,他之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寧席白看著他,眼中有深意。一個人連自己的武功境界也要隱藏,可見此人心中必定有著算計。這三個字,若是他旁邊的陳祀來說,寧席白也就信了。但是由這個天璣宮實際上的掌權者,席費長老說出來,寧席白還要打上一個問號。

不過,這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寧席白還蹲在地上,這個姿勢看上去沒有什麼風度,但是誰又敢出言嘲笑了?寧席白的手中忽然騰起了一股火焰,火焰由橙轉青,由青轉藍,由藍轉紫,然後忽然消失。這消失,只是肉眼看不到火焰的顏色。

寧席白的手掌上方,空氣都扭曲了起來。而在他所處的位置,甲板之上,無端冒起了青煙。李沐在一旁看著,只覺自己臉龐之上,傳來陣陣熱浪。這熱度,比剛起剛才更上一層樓。

掌中無火,卻更勝有火。

這就是焚寂功的極致,真氣化為烈火,再由烈火,轉為寂滅之火。

這就是烈火掌寧席白的實力。

寧席白的手掌貼在了鐵索之上,不消片刻,那鐵索竟然逐漸紅變軟。李沐與天璣宮弟子一樣,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還都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勝州魁出手。

結果這一出手,竟然是將鐵索化鐵水。這是何等驚人?這一掌若是打在人身上,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應對?

這個問題,在費季禮腦中盤旋,他看著寧席白的手消融了鐵索,按在了那晶石之上。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秦必救研製出來的封屍膏。把屍體浸入封屍膏中,待封屍膏凝固,那麼就會呈現眼前尚甾的狀態。這樣屍體就像琥珀之中的蚊蟲,可以長時間的儲存下來。

不過,尚甾可不是屍。他還活著,只不過從他自知落敗那一刻,他就陷入了這種奇怪的狀態。他可以不吃不喝,宛如死去。可他的心跳還在,只不過極慢。

考慮到星隱宮與太一道的牽連,當時在那一戰之中倖存下來的掌門,決定不殺尚甾,而是想要從尚甾口中掏出他們想要的資訊。可尚甾就是這樣陷入了沉眠,無論怎麼對他,他都不會醒轉。

這可讓八派掌門有些難堪,除去當場戰死的少陽派掌門,浮山派掌門。其他六派掌門約定,將尚甾留在龜島,讓陷空山用上迎風佈陣,掩蓋龜島的蹤跡。然後每年派一個最信得過的弟子來島上看守尚甾。同時在每年的十月,掌門一齊上島,看看能否喚醒尚甾。

前面幾年還好,十年過後,尚甾的肌體開始萎縮。所以扶風閣掌門秦必救用封屍膏,封住了尚甾的軀體,防止他真的死去。

由於六派掌門將此事視為機密,又加上陷空山陣法的威能,江湖人都以為尚甾已死。直到陷空山這代弟子劉洋悍然叛變師門,這才讓這件事,昭告天下。

費季禮看著包裹著尚甾的封屍膏一點點還原成原本的液體,甚至那些液體都變得沸騰。他有些焦急道“寧席白,你在做什麼?”

寧席白頭也沒抬,他說道“也沒做什麼,燒了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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