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東方羽是無地自容，沒法回應。

他怎麼覺得自己不是來幫忙，相反是來自取其辱的。

“慕容姑娘，你也知道的，沒有二皇子的意思，我是不能夠亂說的。琳琅閣在京城中的分量，你是清楚的。一旦讓人聽了去，那後果不是你我所能夠預料的。況且那天夜裡，我也沒有辦法保證後面是否會有人來，不能說。”

索性之下，他乾脆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來。

當然他說的並非是假話，有些是真的。

自己的確是很想說出來，甚至還勸過東方影，奈何他不願意交代，自己也沒有辦法。總歸，東方影是他的好兄弟。

慕容小小抿了抿唇，本想著回話，可思慮了半響，倒也沒有想出合適的話來，只是一聲無奈的嘆息，眸光微動地說道“行，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有法子。不過太后此事，咱們免談。”

她現在只想給祖母復仇，太后身居高位，自己一旦過去，搞不好會牽扯到後宮之中。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再涉足那些宮闈中的鬥爭。

見她是鐵了心地要回絕，東方羽著實沒有法子。

這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人家就是不回頭，他也實在是無可奈何。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東方影的話。

“慕容姑娘，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迫你。不過我要跟隨著太后離開這裡了，許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去，今日一別，還望你保重。”他嘆息了聲，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只是東方羽沒有走出幾步，他又自己停了下來，神情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因琳琅閣的事情，心下記恨著東方影。不過我想同你說，他這麼做也純粹是無奈。”

“今日我之所以回來，也是出於他的意思。他擔心自己的身份有一日會洩露，將你給牽連進去，因此想同你跟我離開京城。不然的話，我也是不會過來的。”

杏兒在旁邊聽著東方羽的話，特別是得知二皇子的精心安排後，心下不由得感慨。

她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痴情之人。

“小姐，你就答應下來吧。饒是不去見二皇子，可你要是答應下來，我想他的心裡面會好受一些。”杏兒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難道你想因為這麼小小的事情而鬧得不愉快，從此大家各奔東西麼？再說了，二皇子所作的一切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他是二皇子，他的身上有太多同我們不一樣的，或許是迫不得已呢？”

慕容小小面色平靜地站在那裡，哪怕在聽到杏兒所說的話後，她的神情仍然沒有半點變化，可見她是鐵了心不再回頭。

東方羽本想做最後的掙扎，如今看來，也是沒有任何必要。

最後望了眼慕容小小後，他沉默著轉身離開了。

然而在慕容小小平靜的面色下，不得不說，杏兒的那番話的確是觸動到了她。

確實，她的心裡面還有東方影，她不想同他到這裡就結束了。

就算是要結束，也不應該是因為此事。

“等等！”

慕容小小當下出口喊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得了訊息的東方羽沒有在蘇宅停留，當下就將慕容小小的回應告知給了東方影。

東方影起初在忙，不過在聽到東方羽所說的話後，他還是百忙之中放下了手中的事物。

“你是說，小小是因為我而答應的？”東方影激動地攥緊著毛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