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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新宅洩密

柳寒沒有料到自己出的這個以退為進的試探,居然引起朝局劇烈變化,那天從凝翠山莊出來,他採取兩手準備,一邊給秦王去信,將朝局報告給他,同時給他的信中還帶上了自己的分析,這意思便是,我給你幹活了,將來有什麼事,你可得保我;另一件便是,給姑臧去信,讓老王掌櫃小心提防,同時探探端木正的態度。

事實證明秋戈還是很守信譽的,他很快便將宅子買過來,隨即轉手又賣給了柳寒,這個宅子與原來的宅子比起來便豪華多了,不說別的,僅僅是範圍便大了幾倍,整個宅院分為東中西三路,每一路都是三進的四合院,大小院子十七八個,房間有七十多間,外帶馬廄,門房,家丁房,後院的花園便有原來宅子那麼大,亭臺樓閣,雕樑畫棟,無不精心雕琢。

“還滿意吧?”秋戈大甩甩的坐在後花園的小亭,靠著亭柱,看著池水中游動的金色紋魚問道。

“太滿意了!”柳寒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這是他見過的,除了殺手山莊以外最漂亮的宅子,當然,凝翠山莊不算,那山莊,他就沒仔細看過。

“這麼漂亮的宅子,他怎麼就捨得賣。”柳寒很有幾分好奇,這宅子不但漂亮,而且地段還很好,就位於長清渠一側,坐在家中便能看見長清渠上的白帆,從角門出去,轉過一條衚衕便到了最繁華的柳蔭街,四周全是高官顯貴的宅院。

“這也算漂亮!”秋戈聞言嗤之以鼻,看著柳寒的目光就像城裡人看剛進城的鄉下人一樣,覺著這傢伙就沒見過世面“老兄,你是沒見過漂亮的,諾,那個宅子,那邊那個,紅色的閣樓,是前將軍度亭侯府,比你這宅子還要大上一倍,可就他那宅子,比起魯胖子那府邸來說,便是小巫見大巫了,魯胖子那宅子在內城,就後花園便有你這宅子這麼大。”

柳寒聞言不由咂舌,這魯胖子便是詩會上見過的魯璠,魯家是上品士族,魯璠的父親又是朝廷二品大員,所以魯家有資格住在內城。

“這魯小子整天在我這晃盪,怎麼就沒說過,不行,啥時候上他家去見識見識。”柳寒說道。

自從詩會後,這魯璠就象貼膏藥,每天總要來兩次,就算柳寒搬家,這小子也沒空下,更可氣的是,不但他自己來,還帶著朋友一塊來,在柳府吃吃喝喝不算,還要拉著柳寒參加他們的玄修。

柳寒總算見識了玄修,知道這玄修是什麼玩意了。

其實就算見識了玄修,柳寒也說不清這玄修是怎麼回事,有點象修煉,大傢伙坐在一起,先吃一個什麼七玄湯的東西,這七玄湯由丹砂、雄黃、白英、曾青、赤石、石乳、以紫英草的汁液混在一起,加上一定量的水,熬製而成。

大家聚在一起先喝一碗這玩意,然後要麼盤膝觀天,要麼在院子四下亂走。柳寒喝過一次,感覺喝過之後,渾身熱,根本沒有任何提升內息的功效,相反倒是讓氣血躁動不已,他不得不調動內息,強行穩定氣血。

這一次之後,他便宣佈自己沒有慧根,修不了這玩意,再不參加他們的玄修,這讓魯璠和秋戈好生失望。

除了玄修以外,魯璠纏上他的主要原因還是詩詞。秋品快到了,帝都不時有詩會,這種詩會不是那晚那種大型詩會,那樣的詩會幾十年也才一次,多是小型的,七八個好友聚在青樓,寫寫詩做做賦,再與青樓女調調情,就算完。

柳寒三篇震帝都,帝都青樓紛紛傳唱所作的《春江花月夜》和《水調歌頭。下元節》,而《洛神賦》則得到士林更高的評價,再加上他在涼州所作的兩詩詞,士林多數人已經認可他的詩人身份,而且這還要加上優秀兩字。

魯璠常來邀請他參加這種詩會,這就讓他有點煩了,他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帶回來的那麼多貨要賣,虎賁衛的檔案要查,這種文人墨客的雅趣,他實在沒多少精力。

“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上他家就免了吧,免得受氣。”秋戈依舊懶洋洋的靠在亭柱上。

柳寒聞言不由苦笑,與秋戈魯璠交往多了,這倆人沒什麼身份之見,這讓他幾乎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在官方的登記中,他的出身乃庶族,可在這些人眼中,他還是低賤的商人。

在涼州花溪河上,他曾經見識了門閥士族的驕傲,可那不過驚鴻一現,與魯璠他們接觸多了,才知道這士庶之別有多大,不說別的,就說上士族家作客吧,魯璠秋戈是從正門進去,他就不行,他只能走角門;進去之後,魯璠秋戈可以上堂落座,他不行,他只能在下門廊邊上搭個座。

柳寒初次上士族家去便受了這個待遇,他氣得摔袖就走,秋戈來拉也沒拉住,從此之後,他再不上門閥士族家去了。

秋戈斜斜瞟了他一眼,見柳寒臉上怒色一閃而過,他不由樂了。

那天他酒醒之後,柳寒已經走了,秋雲將他叫去,仔細詢問了他和柳寒交往的點點滴滴,也把當晚柳寒所作三篇拿去細細讀過,然後鄭重的告訴他,此人才智傑出,非普通人。

秋戈很是驚訝,秋月閱人無數,得此評價的屈指可數。秋戈疑惑的問是不是因為他的詩詞寫得好的緣故,秋雲將柳寒所獻之策告訴了他。

“上疏致仕,看似簡單,實乃妙不可言。”秋戈還記得父親當時的神情,有感慨也有興奮“以為父的功勞,驅虎吞狼之策就算有錯,也不過小錯,根本犯不著這樣咬住不放,所以,此中必有別情,為父上疏求去,就逼著皇上出手,如此便可看出皇上的目的,這柳寒了不起啊,為父都沒看透,居然被他看破了。”

秋戈對父親的判斷還將信將疑,可事情的展讓他目瞪口呆,秋雲這邊上疏求去,那邊齊王便因病就藩,這下別說秋雲了,就算他都看出來了,皇帝抓住送糧一事不放,不過兩個目的,一個是敲打秋雲;另一個挑起政爭,看看滿朝大臣的態度,讓那些沉在水底下的浮起來。

有了秋雲的話,秋戈現在就公開來找柳寒,交往多了,秋戈也看出來了,柳寒此人城府極深,對人處事手腕圓滑,即便不喜歡此人,他也不會喜形於色,那次在徐府作,是他唯一一次作。

除了城府外,秋戈還現,柳寒的手極辣,在徐府作時,徐府的家丁前來阻攔,柳寒伸手便打出去幾個,要不是自己動作快,徐府家丁就倒黴了。

秋戈還記得,徐家大公子徐索事後很是不忿,可當自己告訴他,柳寒有宗師修為後,徐索都傻了,徐家雖然是士族,可以徐家的名望和財力,沒能網羅幾個有真材實料的人,家族中修為上了宗師的也就一個,家族大佬根本就不會為這等小事拿出來消耗。

正想著,侍女過來送茶水,秋戈扭頭看了眼,是那個叫綠竹的美貌女子,以他縱意花叢的眼光,這美貌女子臉未開,眉未散,居然還是處女,這讓他對柳寒更加好奇,這樣美貌的女子放在後宅,居然能守著不動,看來美人對他的吸引力不大。

綠竹小心翼翼的將茶盤放在桌上,然後在邊上給倆人燒水,她感覺到兩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不同的是秋二公子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流連,柳寒的則是一掃而過。

在柳寒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開始她還希望犀鋒能接她走,可到帝都後,她便死心了,犀鋒在長安,她在帝都,今後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小火爐很快點燃,這火爐燒的石炭,上好的石炭,沒有那股嗆人的味,火苗是藍色的,她小心的蹲在邊上,心裡委屈萬分,這種粗活那是她該乾的,她的手是舞者的手,白皙纖細,千變萬化,美妙動人,現在卻來作這樣的粗活,這該是粗使丫頭乾的。

偷偷看了柳寒的背影,背影紋絲不動,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在身邊似的,她看不懂這個人,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可好像對這人沒有吸引力,要說他不好色吧,絕對不是,她曾經不止一次見到他把天娜和美姬拉進房間,經常聽見房間裡傳來那幾個胡女的叫聲,這叫聲讓她心如鹿跳。

可就是這個好色的人,居然對她無視,在他眼前,她就像空氣一樣不存在,這讓她心安之餘,又有些不忿。

“下午你去嗎?”

綠竹手裡的活依舊,卻豎起耳朵,就聽柳寒答道“哎,你們這些傢伙風花雪月,拉上我做什麼,我這家剛搬完,店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作。”

“你那店有什麼事,”秋戈口氣挺大“再說了不是還有許遠那傢伙嗎,他不是掌櫃的嗎,啥事都要你這東家出頭,要他這掌櫃的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