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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滅門

看了一會,柳寒有些納悶,這些兵丁只是將方府圍起來,卻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他們在等,宮裡還沒來人呢,”蕭雨的語氣中有一絲輕蔑,這瞬間,柳寒似乎感覺到他的狂傲,連內衛都看不上的江湖豪客,能一手打下帝都地下世界一遍天空的江湖幫派領,豈會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珍娘領著個姑娘過來,這姑娘看上去二十來歲,同樣高挑美麗,同樣綵衣抹胸,穿樓而過的夜風吹拂著裙裾,展露出美好的曲線。

“柳先生,這是我女兒,玉兒。”珍娘笑盈盈的給柳寒介紹,玉兒並不害羞,很大方也有幾分好奇的看著柳寒,眼神中有幾分崇敬,還有幾分驚喜。

“呵呵,柳兄,珍娘挺巴結啊,我來了數次都沒見著玉兒,今兒你一來便讓玉兒來了,看來還是你面子大。”蕭雨微醺,語氣中夾雜著絲絲醋意。

珍娘似乎並不怕蕭雨,嗔怪的拍了拍蕭雨的肩“這帝都沒有十萬,也有一萬美女期待和蕭樓主交往,那輪得上我女兒,在這吃什麼瞎醋。”

“什麼叫瞎醋,這樣,今兒玉兒我就定下了。”蕭雨的神情有些不滿,又似乎在故意刁難,提出了個讓珍娘很為難的要求。

“呵呵,今兒柳大家來了,自然就沒你什麼事了。”珍娘一點不繞彎,也一點沒給蕭雨留面子,同時讓柳寒覺著倍有面子。

柳寒一時對他們的關係有幾分好奇,要知道在帝都敢拒絕蕭雨的青樓妓院可沒兩家,哪怕他是在開玩笑,其實,就算蕭雨進了那家青樓妓院,也是那家青樓妓院的榮耀,還不上趕著伺候,那象現在推推讓讓的。

蕭雨只瞟了眼便明白柳寒在想什麼,他沒有解釋,只是順手將珍娘拉進懷裡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珍娘熱烈反應,絲毫不顧忌柳寒。

柳寒忍不住搖頭,這種情形已經不止一次了,這個時代的男女似乎比前世還開放。

玉兒抿嘴一笑,移步到柳寒身邊蹲下,給柳寒倒上酒,雙手捧著送到柳寒唇邊,柳寒看著玉一般嬌嫩的面容,心中一動,就著酒杯將酒喝乾,而後伸手輕輕一拉,玉兒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劍;乃人生之至樂,柳兄,以為否?”蕭雨靠在珍娘懷裡,邊上的美女也如同玉兒一樣,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喂酒。

柳寒看著對面的府邸,微微嘆道“蕭樓主好志向,我乃草民,可沒有這麼大的野心,能吃碗平安飯就心滿意足了。”

蕭雨稍稍一愣,隨即大笑“柳兄呀柳兄,文能三篇震帝都,讓玉兒崇拜不已;武能達宗師;掌控瀚海商社,財通天下,這樣的人居然說只渴望能吃碗平安飯,珍娘,你信嗎?”

說著手在珍孃的粉臉上撫摸了一把,沒想到,珍娘卻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不信的,我看柳大家的想法就好,你們男人啊,就是雄心壯志,可憐的都是咱們女人。”

“有理!”蕭雨略微沉凝便含笑道,柳寒看著滿街的兵丁,從街口又過來一輛馬車,馬車沒有抵近府門,而是在一個小巷口停下,兩個內衛站在車邊。

蕭雨順著柳寒的目光看去,臉上的笑容頓時散去,珍娘嫵媚含笑,玉兒依偎在柳寒懷裡,不過,柳寒感到,那輛馬車出現時,她的嬌軀微微僵了下,而後才鬆開。

“看來朝廷是要方大將軍死啊!”蕭雨輕輕嘆道,柳寒疑惑的哦了聲,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這是老黃和他分析的最差結果,四大總督必死一個。

“看見那輛馬車了嗎,那是內廷供奉,只有重大行動,他們才會出動,平時根本見不著他們的影。”蕭雨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柳寒想起了藥老,藥老便是與內廷供奉同歸於盡的。

“內廷供奉的修為很高嗎?”柳寒問了個極傻的問題,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他將玉兒攬進懷,手又伸進了她的裙中,順著滑嫩的肌膚向裡探索,玉兒沒有拒絕,相反稍稍移動了下身體,讓他能夠更方便,從她的動作來看,對這一套很熟。

玉兒很懂眼色,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順著柳寒。

柳寒的問題讓蕭雨怔了下,然後他想起柳寒是才從西域歸來,對大晉的好多事不瞭解,於是輕輕嘆口氣“內廷供奉都是大宗師,你看那馬車,那就是大宗師,今天好像只來了一個。”

柳寒沉默了會才小心的說“我曾聽說,當今天下有八大大宗師,大晉得其六,其中有三個乃內廷供奉,另外三個,一為長生宗掌教,一為太平道太上長老,還有一個神秘莫測,蕭兄在帝都江湖多年,可曾見過。”

蕭雨扭頭默默的看了看柳寒,然後淡淡一笑,端杯喝了口酒,然後才說“柳兄對大晉所知不少嘛。”

“西域商道上,馬賊肆虐,等若半個江湖,就算想不知道也難啊。”柳寒半玩笑半認真的解釋道。

蕭雨略微點頭“這話說的是,其實不管是大晉還是西域,商人都等於半個武人和半個朝中人,不瞭解這兩方面的商人要麼都還是小商人,要麼早就折戟沉沙了。柳兄能將瀚海商社作得這麼大,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柳寒心裡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這蕭雨似乎對他了解極多,而且他根本不像外表所表現出那樣狂傲,相反,這人應該是城府極深的那種,整個帝都都被他騙了。

“天下都在傳聞大宗師的修為有多高,其實誰都沒見過,我也沒見過,見過的估計都死了。”蕭雨最後說道,他看著那輛馬車,目光熱切“聽說方回手下有數名宗師修為的高手,內衛統領金雕江風修為已到宗師巔峰,內衛之中,我知道的至少有九個修為已跨過宗師境界的高手。”

“這方大將軍敢反抗嗎?”柳寒問道。

蕭雨沒有回答,朝廷抄家緝拿,敢反抗的不少,別說反抗了,就算舉私兵反抗也不是沒有,數年之前,太子抄滅興陽杜家,紹山馬家,中嶺齊家,等士族門閥,紹山馬家和中嶺齊家便曾舉兵反抗。

再說遠點,邵陽郡王主政期間,門閥士族便曾以謀反為要挾,逼得皇帝不得不殺了邵陽郡王,以平息士族的反抗。

故而,方回方大將軍要不願束手就擒,那也是說不準的事。

“內衛,供奉都出動了,我看,就算方大將軍願意束手就擒恐怕也不可能了。”蕭雨面無表情的說,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情緒,不過,柳寒沒注意到,他現在也緊盯著那輛馬車。

馬車很安靜,也很孤獨,漆黑的車廂,漆黑的馬,象一副黑色棺材,陰森森的,除了兩個駕車的內衛外,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了。

馬蹄聲響,一隊人馬護著乘轎子不緊不緊的過來,在府門前停下,轎中下來個太監。邊上有個軍官過去,那個太監拿出聖旨,軍官跪下,太監宣讀聖旨後,將聖旨交給軍官。

“接聖旨的便是金雕江風。”

柳寒凝神觀察想看清這位內衛統領的相貌,可惜的是,江風先是低著頭,而後轉身下命令,始終沒有正臉對著這邊。